算了,多餘的話才不要問,江嶼迫不及待爬上傅修時的背。
反正傅修時總不能是因為突然看見地上有螞蟻搬家才突然蹲下去吧。
傅修時背得很穩,江嶼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都穩穩噹噹在他後背上待著。
江嶼當然是安分不了的,他心跳快得要命,臉和傅修時的臉貼在一起,晚風吹過來的時候,傅修時的頭髮就擦在他的頸側。
江嶼耳根通紅地盯著傅修時的側臉,「傅修時,你記得我是誰嗎?我叫江嶼,江山的……」
「閉嘴。」
好吧,傅修時嫌棄他吵。
但沒事。
江嶼哦了聲,「島嶼的嶼。」
一定要說完才行。
傅修時腳步頓了頓,又接著走。
江嶼忍不住又問:「你要去哪兒?」
雖然這麼問,腦子裡想的是,傅修時的側臉也好他媽完美,不愧是他喜歡了五年的男人。
他一定要讓傅修時喜歡自己。
傅修時沒有說話。
江嶼永遠記得那天傅修時背著他從操場到醫務室。
四月份的晚風很冷,但江嶼的心熱得厲害,快出汗了。
他盯著傅修時的側臉,話不過大腦地問:「傅修時,我能不能親你。」
傅修時腳步停了下來。
江嶼一下子就很緊張,「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吧?」
他長這麼大還沒親過別人,反正就是緊張得厲害,說話都結巴,「我就、就親一下。」
傅修時沒把他甩下去。
於是,江嶼在顫顫巍巍中,親到了傅修時的唇角。
很涼。
親歸親,親完,江嶼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大腦當機了片刻,小心翼翼問:「傅修時,你要和我談戀愛嗎?」
傅修時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臉看著江嶼,看得江嶼更加心慌意亂。
早知道就不親了。
也沒嘗出來什麼味道。
江嶼抿了抿唇,下一秒,聽見傅修時很低地說了句:「好。」
江嶼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江嶼愣住了,愣愣地張開嘴。
那時候江嶼誤以為傅修時是特意來找自己,誤以為傅修時喜歡自己才會背自己,誤以為傅修時親自己是因為喜歡自己。
現在回想,那一切都太刻意了。
明明在那之前傅修時從來沒那樣對待過他。
原來是因為有利所圖。
江嶼無聲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