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時一個人在門前站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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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本來晚上準備早睡,他這幾天都沒睡好,不知道是認床還是因為晚上總是下雨,有噪音,結果人還沒來得及躺下,房間門鈴先響了起來,江嶼沒有要去開的打算,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是宋勝的電話。
江嶼沒什麼好氣地接了起來,宋勝就開始在電話那頭嚷嚷:「快給我開門!」
宋勝拎著一提啤酒,門一開就直衝沖往屋裡沖。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江肅哥說的。」
宋勝接到江肅電話的時候還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沒有帶著江嶼闖禍,答案應當是沒有。
結果聽見江肅說想讓他去陪陪江嶼,也沒問什麼原因就來了。
「我還想自己待著。」江嶼拆了酒,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我手受傷,能喝嗎?」
宋勝也不太確定:「應該能吧?骨頭裂了又不是肉裂了。」
江嶼以前倒是經常和宋勝他們找個地方喝酒,但現在機會少了。
他和宋勝一人拆了一罐,碰了個杯,江嶼先自己喝了一大口。
酒喝下去,人反倒清醒很多。
「我本來還喊了6枕,但他說他不過來了,說你生他氣呢,你倆咋了?」宋勝這人沒心沒肺的。
江嶼頓了頓,「沒怎麼了。」
也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告訴宋勝,6枕和他表白了,還是在他有對象的情況下,這麼一說,恐怕兄弟之間見面也難做。
再者,6枕和他認識這麼久,要真喜歡他,早就該說了。
何必等這麼多年,在這種機會下說出來,江嶼沒法認同6枕的這份感情。
他都這麼說了,宋勝就不再繼續提這個話題,陪著江嶼喝了兩罐,才貼著江嶼肩膀小心翼翼問:「阿嶼,你是不是和傅修時吵架了?」
江嶼眼皮子動了動,「這麼明顯?」
按照以往,他也不會把這種事和朋友說,他和傅修時的事情,他們該自己解決。
但現在,江嶼很迷茫。
宋勝沒什麼心思地點點頭,「當然明顯,你談了戀愛以後,什麼情緒都是因為傅修時。」
這點江嶼不否認。
「而且你現在無緣無故跑這裡來。」宋勝看向江嶼,江嶼一喝酒就上臉,臉通紅,皮膚又白,紅得就特別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