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对打架,还是有些敏感,说话也就冲了些。
不过那天程骁南态度一直很好,她说什么,程骁南都用玩笑化解过去。
后来在虞浅质疑他的学霸人设时,他说,下次我把试卷给你看
之后的几天,虞浅去南方拍了一组照片,时间太紧张,忘记带充电器。
那时候也没有移动电源,等她想起来给手机充电,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手机充好电,倒是没有其他信息,只有程骁南来的一条
姐姐,我生病了。
虞浅结束拍摄,当天上午的飞机回地都市,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去程骁南学校。
他这次没,拿着请假条,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从校门出来。
虞浅降下车窗问“装病”
程骁南弓了背,把额头凑到车窗边,哑着嗓子说“真生病,烧呢,不信你摸。”
他那天确实病了,额头滚烫,上眼皮也翻红。
盯着她瞧的样子,像一只奶豹。
虞浅带他去医院输液,答应他等他退烧后请他吃晚饭。
那家医院的输液大厅是一排排蓝色的塑料椅子,虞浅买了个热饮回来,转头看见程骁南挂着输液瓶,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没挨针的那只手还玩着手机,丝毫不见病态。
“你要没什么事儿我走了。”
“哎,别说话不算数啊,不说请我吃晚饭呢么不请啦”
虞浅总觉得其中有诈,坐过去问程骁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烧了”
程骁南蹙着眉心想了一会儿“可能联系不上,想你想的吧。”
这弟弟嘴里每一句正经的。
要不是医生测出来的体温真的是38度,虞浅都想当场走人了。
电话里的孙月以为虞浅好奇程总,索性多说了几句。
“程总这人是有点难懂,你知道么,公司那个肺子烟灰缸,就是程总的主意,不过好像还挺有用的,我看我们部门领导都不怎么去吸烟室了。”
虞浅眯缝起眼睛“谁的主意”
“程总啊。”
好,行,知道了。
程骁南坐在酒店大堂,其实真存了点想偶遇的心思。
但也是真累,这几天熬夜是熬得狠了点。
过些天虞浅的那场概念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设计师和他沟通了无数次。
然后这个设计师还有个毛病,不顾时差,总在夜里1o点多开始对话,凌晨2点结束。
他在大堂坐着觉得困倦,干脆睡了一会儿。
没想到睁开眼睛,就看见身旁桌上的东西。
黏糊糊的烟灰缸就放在他睡前看的那本杂志旁,上面戳着一支吸完的蓝莓爆珠香烟。
香烟暗灭在上面的地方,烧出些焦糊感。
别说,真有点触目惊心。
但程骁南看的不是这个,他看的是烟蒂上的淡淡口红印。
以及,放置在烟灰缸旁的一瓶绿豆百合。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把这些放在这儿的。
程骁南保持着仰靠在沙椅背上的动作没动,却忽然笑起来,笑得几乎呛住。
总觉得虞浅把东西放在这儿时,在心里感谢了他八辈祖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