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是一样的吗?”
胡悠歪头瞅着他:“当然不一样啦!两者之间的区别大了去了。不过呢……”趴在躺椅的扶手上,身子前倾:“这种区别又很容易消除……”
看着几乎近在鼻尖的这张小脸,苏晗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想挪开些,身子却像是着了魔似的动弹不得。
而胡悠的感觉则比较简单且直接——把那两片颜色浅淡的薄唇给,吃下去……
整个世界静谧无声,只有两个紊乱的呼吸和两个不规则的心跳震动着脆弱的耳膜。阳光给万物镶上了一层金边,明晃晃的耀眼,进而织成了一片朦胧。
喵了个咪的,天时地利,姑奶奶要化身为狼啦!
胡悠心中一声怒吼,正准备眼一闭牙一咬豁出去了之际,苏晗却忽然开了口:“悠儿,苹果皮又断了。”
“……靠!”
拎着剩下的半截苹果皮,胡悠含泪望苍天——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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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借着夕阳的余辉,胡悠照例给苏晗换药。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非常无耻极度卑鄙地感谢那匹踹了苏晗一脚的马儿……
那不是最完美却最让人血脉喷张的线条视觉,那不是很细腻却弹性十足的肌肤触感,那虽然隐藏在衣衫下却毫无疑问同样无比的其余身体部位……
马儿呀马儿,踢得好踢得妙踢得呱呱叫,派你出山一定能让中国男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干掉巴西摆平意大利雄起雄起再雄起!……
“悠儿,这瓶药虽然是白朔给的不要钱,但是也不能太浪费吧?”
“诶?”
“没受伤的地方你涂来做什么?”
“……为以后受伤先打好基础。”
“你个不想好事的!”
苏晗正想给她一个爆栗,不速之客登门了。
严格算来,沈棠其实是被摆了一道,但是作为一个善良的孩子,他依然对苏晗的这次受伤觉得很是愧疚,认为无论如何总是自己的人自己的马所造成的。故而几乎天天来看望,还带来了不少补品。
“苏大哥好些了没?”
“已经差不多痊愈了。”苏晗整理好衣服起身相迎:“小侯爷可曾用过晚饭?”
“一会儿要跟白兄去‘听音阁’,柳老板说又练了两首新曲子让我们先听为快。”
“这可是美事一桩,就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
两人寒暄着在石桌边落座,胡悠端来一大盘切好的苹果:“走之前把这些吃光。”
沈棠小惊讶了一把:“那么多?”
“叫你吃你就吃,不许废话!”
“哦……”
沈棠乖乖埋头苦吃,苏晗笑着摇了摇头。“悠儿,去把我那本书放好。”待胡悠进了书房,才又轻声问道:“进展得怎么样了?”
沈棠喝口水顺了一下,语气沉稳:“我将那天晚上在竹林外听到的乐音大概哼唱了一遍,柳老板怀疑很可能是一种迷惑人心智的巫乐,不过她向来不管阁里姑娘们在各自庭院为客人演奏的曲目,所以从来没有注意过。那竹林旁边的院子里住着的落玄是两年前来的,自称是大户人家犯了错被逐的乐姬,走投无路只好卖身入阁。柳老板一向不问出身来历,见她容貌端正技艺出众便收下了。据说此人虽性子极其冷傲,却颇有一些达官贵人捧场,因而在阁里也算有几分地位。”
苏晗嗤笑一声:“那些达官贵人总不至于是被她这与众不同的性子所吸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