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往上行。
银花捂着嘴,噗嗤噗嗤笑了两声。
秦婉婉气得吐血,站在原地狠狠地踹了几脚无辜的花草。
“你说,本**长得丑吗?”
小丫鬟瑟瑟发抖,“**姿色无双,最是漂亮的。”
“那叶锦禾为何说我丑?我看她才丑!病秧子一个,早晚得死!”
叶锦禾身子弱,走的也慢,走了半晌也才上了二十来个台阶。
隐隐听见秦婉婉的话,回头骂道:“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秦婉婉:“!”
叶锦禾继续往上走,拉着苏凌雪的手,“秦家去黄府提亲了。”
苏凌雪淡淡的,“我知晓。”
“男人嘛,满大街都是,看开点。”叶锦禾拍拍她的肩。
苏凌雪没忍住笑,“县主这般话可不能再对第二个人说。”
“这有何妨?难不成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秦家那样的人家简直是绝无仅有,你日后打算如何?”
“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
叶锦禾没多劝,这个世界对女人的要求本就太多。
“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开口便是。”
叶锦禾情绪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笑嘻嘻道:“你听说没,半月前西子湖那边有对野鸳鸯被雷劈了!”
苏凌雪深居简出,自然不知道。
叶锦禾那晚正在飘香楼吃茶,她绘声绘色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
“我单知道他们保守,倒不知还有这般孟浪的,啧啧啧,玩的真**。两人直接翻湖里去了,好险没被淹死。要是秦云飞和王瑶就好了,报应不爽,两人直接有情人终成笑话。”
“什么笑话?”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同时回头。
身后男子着一身玄色衣衫,料子上透着金色暗纹,宽肩窄腰,通身肃杀之气,那张脸棱角分明,眸子里透着一股让人不敢与之直视的锐利。
“五哥,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的?”叶锦禾喜道。
苏凌雪只扫过一眼,便垂下眼,福身见礼。
傅南信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刚到两天,九弟约我来这论禅。这位是……”
“苏凌雪,户部侍郎苏稽的嫡长女,如今是永宁侯世子夫人。”叶锦禾说完,又对着苏凌雪介绍道:“这是我五哥”
叶锦禾的五哥,又是这般气度,恐怕是五皇子傅南信。听闻五皇子骁勇善战,蝎儿坡一战是他带领打了胜仗,收复北疆。
只是这人方才看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却也不知为何。
苏凌雪行礼。
傅南信点头,和叶锦禾交谈两句便先行离开了。
两人上完香,苏凌雪又给叶锦禾把脉写了方子。
“县主的病情如今已经稳定下来,平日里切勿动怒,照着方子煎药,每日再打一套拳,定会大好。”
“我也觉得身子爽利不少,一口气爬六楼都不喘了,你这医术简直绝了,你究竟是跟谁学的?”
“是我外祖的一位好友。”
两人闲聊下山,未见秦婉婉。
叶锦禾约了她下月一同赏花,先走了。
苏凌雪等到秦婉婉,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她面色桃红,眉眼带笑,和上山时截然不同。
不像是来上香礼佛的,倒像是来会情郎的。
苏凌雪等她的时间采了些草药,理好用布仔细包着放在马车上。
秦婉婉看见一脚踢了下去,嫌弃道:“什么脏东西都往马车上放。”
裹好的草药被踢散,落在了泥水凼里,瞬间污浊。
银花气的跺脚,一株一株的捡起来,“婉**,这是我家夫人辛辛苦苦摘的草药!”
秦婉婉翻了个白眼,“不就是草药吗?药铺里多的是,犯得着自己去采?”她拿着帕子扇了扇,“一股子穷酸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