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了些信息素抑制贴和杂七杂八的胶囊给纪宴卿。
考虑到江望景常用抑制剂身体较差的缘故,他特意叮嘱纪宴卿。
“还有就是时间不宜过长。容易引起伴侣身体不适……”
“好,我会注意。”
纪宴卿认真应下,然后签字。
信息录入的也是他本名。
这意味着纪家如果想查,随时能调取到他的这份诊断结果。
换句话说,就是纪宴卿故意想让他们看到。
医生把江望景请了出去,单独和纪宴卿不知道说了点什么。
他坐在医院长廊等了约摸半小时。
等等,不对劲。
江望景这才发现,似乎纪宴卿不是为了来检测契合度而来。
他好像真是来看病的。
就因为自己那句话?
会不会伤到他自尊了。
靠,让他来他就真来。
平时怎么不见得纪宴卿这么听劝。
原来他很在意啊,早知道就不说了。
回去的路上,江望景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抠抠手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半晌,江望景悻悻道:“你真不用那么在意我说什么,有生理反应其实也是正常现象。”
纪宴卿:“………”
男人手搭着方向盘,一双眼盯着前方,似乎根本没听进去江望景在说什么。
纪宴卿:“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江望景不知道是他听见自己说话了,随便应付了声。
江望景错愕,他反应过来,“你是在说我吗?”
“还以为你是嫌我说你才来医院的。”
“……”纪宴卿想了下,说:“没有,与你无关。”
如果真是因为那方面欲望太强,说不定他还真不会改。
主要还是关乎其他,每次都这样江望景容易受伤。
腺体被他咬的时常渗着血迹,肩胛青青紫紫的痕迹也不少。
在外人面前是很正经成熟稳重的形象,也只有江望景知道他私下品行有多么恶劣了。
说来纪宴卿惭愧。
对待爱人不应该如此,占有欲太强也是种病。
他想他大抵是病得不轻。
于是他找医生开了许多药,试图用药物压制本性。
再者说,纪家如果谁想查,随时都可以知道。
江望景和他契合度如此之高,命定伴侣也不过如此。
“宝贝。”
“啊?”江望景指尖绷得死紧,闻声他直起腰来,“怎么了?”
纪宴卿声音温和,是商量的语气,“周末我们回家吃饭吧。”
江望景本想拒绝,下意识摇摇头,思考半天还是答应下来。
不是因为两人谈了恋爱才开始胆怯。不敢进纪家的门。
大概是上学起,父亲一直拿他和纪宴卿的成绩做比较,那时候他便恨起了纪宴卿。
久而久之纪家他也很少走动。
非必要场合非来不可,他一般躲远远的。
现在想来,年少时憋着一口气恨他的举动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