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纪宴卿的卧室门还关着,看样子是没起。
他伸伸懒腰下了楼,餐桌摆了一份三明治,椅背挂了他的外套。
江望景摸兜,钱包钥匙都在。幸好都没丢。
“真有闲工夫。”
“是吗?”纪宴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我帮了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好处。”
江望景心里拂过一阵寒冷,他手一抖,外套“啪嗒”掉了。
纪宴卿替他捡起衣服,手掌搭住他的肩,“你看你,又慌了。”
江望景已经形成了习惯,纪宴卿想碰他就下意识想躲。
他根本不敢从男人手中接过衣服。猛地后退,后腰抵到了桌角。
纪宴卿笑了,静静看着他犹如一只迷失方向的鹿跌进猎人精心铺设的陷阱。
“你很怕我?”说完,纪宴卿突然凑近,薄唇轻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江望景慌了阵脚,急忙抬起胳膊挡脸:“你能滚吗?”
纪宴卿手指摩挲着唇,嘴角扬起恶劣的笑,“这里是我家,你是真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江望景脸色煞白,耳尖冒红。
纪宴卿反手把他按在餐桌,下一秒,江望景脸就贴在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江望景像是缺氧搁浅的鱼,疯狂扑腾肢体。
纪宴卿无视他的小动作,撩开他后颈遮挡的头发,仔细查看。
隔了两分钟才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对我那么冷淡,原来是标记没了啊。”
纪宴卿问他:“你还是不听劝洗了?”
江望景生气不理他。
纪宴卿:“疼吗?”
江望景:“疼死了。”
问些废话,不中听。
当时去的是黑诊所,技术不怎么样,麻药劲过了江望景差点疼懵。
想起这件事,江望景就恨不得丧失听觉,全当聋了不做回答。
他张嘴,咬了纪宴卿手臂。
立刻一个深刻的牙印烙印下来,纪宴卿非但没怒,反而没再继续让他难堪。
有种别服软
“你走吧,今天不做。”纪宴卿替他开了家门。
“变态。”
江望景理了理衣服的褶皱,骂骂咧咧摔门就走。
门“嘭”的合住,纪宴卿没作任何挽留。
江望景刚站在电梯前就后悔话说早了。
再敲门回去要电梯卡又显得特没骨气,失算了。
从33楼走到1楼,江望景硬生生走楼梯走到了底,腿都快废了。
一路艰难到了公司,江望景又看到自己的车位被占了。
他挠挠头骂了句脏话没细看,踩点进了公司。
本该站在门边抓迟到的主管也没了身影,江望景晃晃悠悠溜达进来,到此为止还没觉得异常。
江氏子公司理事虽不是他的名字,但至少实际掌控权还在自己手。
江望景这人吧,自从所有人对他不抱以厚望起就学会了糊弄。
老老实实当废物,喜闻乐见的欢乐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