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结束的时候,裴温哭的嗓子都哑了,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呜咽求救。
他知道裴温在用这种方式发出抗议,然而他却被刺激的情欲涌起,将裴温抱进浴缸里,做了一次又一次。
他想让裴温只能接受他给的一切,包括这三年沉寂在心底的思念。
但现如今,这些就好像是镜花水月,轻轻用手在水面搅一搅就破碎了。
只剩下了他,和往门外探头探脑,寻找另一个主人踪影的小裴。
小裴等了好长时间,等到沙发上的盛明炀都快要睡着了,他才像是真的明白过来,真的只有盛明炀一个人回来了,小裴满脸的失落,尾巴也不摇了,耷拉下来失落的紧。
可又心里不甘,就过来咬盛明炀的裤脚,想把他往外扯,盛明炀被他的动作弄得清醒过来,摸摸他软绵绵的毛发,打破了小裴最后一丝幻想,而他自己,嘴里也空留一口酸涩。
“儿子,你妈不要咱娘俩了。”
说着,盛明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小裴眼睛瞬间亮了一瞬,饶是知道不可能,但盛明炀也同样如它一般,心里升腾起一丝丝的希望。
哪怕这通电话,是裴温想通了,觉得还是再骂他一顿比较好。
但看到来电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可能了。
“喂?”
“明炀,是我。”
“我知道是你”,盛明炀的声音透露着轻微的沮丧,他觉得裴温太温柔了,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裴温怎么就不愿意打通电话骂他呢?
不过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就冷硬了许多:“所以你最好是有要事找我,否则你的店就等着倒闭吧。”
这三年,齐思明已经不再管理酒吧,就像曾经说过的那样,他跟着盛明炀组建他们自己的势力网,盛明炀砸钱,他出力,开了一家连锁的射击馆,但其实,除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们什么都做,就好像是掩藏在射击馆皮下不挂名的侦探事务所。
只除了总有一股莫名的势力在和他们作对,让齐思明总因为找不到裴温而备受盛明炀的磋磨之外,这个射击馆为他们彻底驱逐盛家大房找到了不少关键证据。
那头的齐思明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没看手机?”
“什么?”
“你去看看吧,江渝发了个视频,他向裴温赔罪,承认自己是冒牌货,裴温才是真正的江家二少爷,现在记者恐怕已经寻到裴温原来的住址去了,我打这个电话是想问问你,要压这个消息吗?”
虽然他也对裴温竟然是真正的江家二少爷感到惊奇,但毕竟不确定裴温是否愿意这则为他正名的消息出现,而他又联系不到裴温,所以只能来询问盛明炀。
原来的住址?盛明炀思忖片刻,猛然想起,那不就是他现在住的这栋房子吗?
盛明炀拉开窗帘,果真看到楼下已经站满了记者。
一时间,他有些庆幸,幸好裴温没在这里。
“压吗?”齐思明又问了一遍,虽然现在消息已经扩散开来,就算是删除视频,可能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但聊胜于无,互联网的记忆短暂,群众的视线也总会为下一个热点吸引。
“压。”
若是今天之前,盛明炀或许还要犹豫一下,但裴温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那他便也不用再给江家留情面了。
另一边酒店里的裴温,看着手机屏幕上大大的一个“爆”字,顿感棘手。
他当时从盛世离职,离开江城的时候已经上过一次热搜了,没曾想,这才刚回来不到一个星期,他的名字就又被顶了上去。
以前还总说盛明炀的花边新闻长盛不衰,养活了多少狗仔,现在也终于轮到他身上来了。
那些八卦记者的能力他是清楚的,饶是他现在是用段尘朗的名字开的这间房,但保不齐还是会被找到。
也是真没想到江渝会这样做。
他越来越搞不明白,江渝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难不成还真是在弥补他吗?
可江渝又岂是这样的人?
手机来电铃声打断了裴温的思考。
“喂,尘朗?”
“裴温,你先听我说,你最近不要出门,不要离开酒店,也不要随便在酒店走动,你的脸太有辨识度了”,段尘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并且断断续续的,“我现在刚下飞机,要在纽约参加一个电影首映礼,可能一时半会赶不回去。”
难怪听不太真切,裴温心想。
“我知道了,尘朗,你不用太担心我,好好工作。”
“你又说这种话了,跟我这么见外干什么啊?吃饭问题我会帮你解决,助理会给你送到房间门口,等过了这一阵再说……”
那端的电话突然被掐断,裴温看着手机,暗暗叹了口气。
段尘朗帮了他太多,但他对段尘朗,是朋友,是弟弟,是合作伙伴,却独独生不起情愫。
这几年,段尘朗总是半真半假的开他的玩笑,有时候也很豁达,裴温还以为他们之间除了友情,已经不再掺杂任何别的情感了,他甚至还想介绍段尘朗和程魏认识。
有时候,他也会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太过自私,在他看来的关系在段尘朗眼中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在拖着他?
可他现在,除了在这间酒店里躲着,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远在纽约的段尘朗却有些崩溃,他看向面前在飞机上就三番两次挑逗他,企图给他塞名片的一个娃娃脸男生,烦躁的让人离他远一点。
他鲜少有压不住火气的时候,尤其对方身上的衣着看着就非富即贵。
“你再靠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