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几乎到了唯我独尊的地步,只怕他说了那句话已经无法挽回了。
廖晗无声地叹口气,摸了摸魔兽袋的阿定,自言自语道:“阿定,我好像办了件蠢事,你先跟着温家小公子几天可好?”
他算算时间,知道阿定再有几个月就能学习飞翔了,不由更加惆怅。
他到了朝凤阁顾不得其它,先找到温绍玄,微笑道:“绍玄,你能帮我照看几天阿定吗?我这几天可能有些事情,怕饿到它。”
温绍玄神经一向粗,便大咧咧接住了魔兽袋笑道:“嗯,什么事情啊?”
廖晗随口扯了个慌,又轻轻摸了摸阿定的头,和温绍玄告别后便去了炼器室。
他努力平静地接着昨天的任务,只是始终不能专心,玄子在一旁认真观测他溶解能量石,冷冷道:“停下吧,你根本没静下心,这样做出来也是废器。”
廖晗有些惭愧地停了下来,他摸了摸储物袋中自己几天空闲时兴起炼制的望远镜。这个东西的制作比能量枪简单的多,他便炼了一个,原本是准备恰当的时候送给熊孩子的。
也许说不准他以后就来不了炼器室了……廖晗把那个望远镜拿出来,微笑道:“玄子师兄,我这几天炼制了这个小玩意,一直受你悉心教导,这个就当做弟子的一点谢意吧。”
知道熊孩子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廖晗破费了点心思,望远镜虽然还不够精确,放大率也不是最佳,但是紫色半透明的的外观十分美丽。
他双手递了过去,又把用法给玄子细细解释了一遍。
玄子饶有兴趣拿着望远镜对外面调焦看了看,面色微微露出些诧异道:“这是你想到的?”
廖晗只能厚着脸皮点点头,笑道:“师兄喜欢就好。”
玄子眯着眼睛,投向他的目光带了些狂热:“改天,我也会让你看看我的作品,你是我收过最有天赋的弟子。”
廖晗现在满腹心事,也没察觉他话中的古怪,便笑道:“师兄过誉了,我这些天跟着师兄学习,实在受益匪浅。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看看师兄炼制的杰作。”
他心里自嘲道,也许没机会了呢。
到了傍晚,廖晗有些忐忑地到了朝凤阁门口,发现除了这段时间发神经非要来接他的黎音不在,一切都像往日那般平静。
他骑着如风慢慢往回赶,越接近熟悉的建筑,心里就越不安。
灵玉等人像往常一样殷勤伺候,他渐渐放松了下来,难道这次熊孩子还真没生太大气?简直有点不可能啊!说实话,他也不想和黎音闹得太僵。
他像往日一样先去浴室沐浴,坐在水里洗了一会儿,看见屏风后绕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就紧张了起来。其实黎音大了以后,除了昨夜,他和熊孩子就没有赤裸相见过。
黎音面无表情地解开衣带,随手把衣服抛在地上,露出健美修长的身躯,慢慢朝他走过来。
廖晗觉得自己被那股阴寒的气势压迫的几乎不能呼吸,他努力放缓呼吸,用平静的语调道:“阿音,我洗好了,先出去了。”
虽然想和黎音缓和一下,但现在显然不是恰当的地点。
他慢慢走过去,当与黎音相错的瞬间,手腕却被拽住了。
黎音尚在变声期的嗓音似乎比往日还要粗哑:“你……”为什么不想做我的星君?
自尊心让他只说了一个字便无法继续说下去,只是手却越握越紧。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将廖晗扯在身前,按住他的头用力吻了下去。
廖晗被那根软滑的舌头搅得头皮发麻,不觉反抗了起来。平时黎音很容易就制住他,这次却是木呆呆的,他的拳头直接打在了黎音的胸口。
这点力度对黎音自然不算什么,但是他不觉捂着胸口后退了一步,觉得那处说不出来的钝痛几乎让他难以忍受。
廖晗脸上涨得通红,黎音这个类似于伤心的表情又让他有些担心,他不自在道:“打伤你了吗?……刚才有点太突然了。”
黎音眯着眼睛冷冷笑了起来:“星君不听从他的夫君,只有一个理由。原来你在妙心台,那个姓魏的为什么会托人向你说亲?今天把那只鸟给温绍玄,还送东西给你的什么玄子师兄,你到底还想招惹多少人?!”
廖晗听得心里阵阵发寒,熊孩子居然派人监视自己?但是今天也就算了,魏年……在妙心台明明魏年托人说亲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他想到一个可能,直直看着黎音道:“魏年当初的事,是你弄的?”
黎音脸上毫无歉疚,哼了一声道:“是又怎么样?他区区一个下人,居然还敢妄想我的人?不是自己找死吗?”
廖晗脑袋“嗡”地响了一声,一时居然说不出话了。他没想到,原来那个时候熊孩子就派人监视自己,还牵连了无辜的人……他平时只是觉得黎音嚣张跋扈了些,却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狠辣,魏年在牢狱中,不知道还有命在么?
他努力保持平静:“魏年那事是误会,他不知道我已经嫁人了。温绍玄是我的朋友,玄子是我的师兄长辈,阿音,你多心了。”
黎音轻笑了一声,他知道这三人的确不可能,只是……
他冷冷盯着廖晗,提高了声音道:“那你告诉我,你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的,只有这个原因,作为星君的廖晗才会厌恶他的碰触!
他听到那些人做的分析,当时就气的把说这句话的人击的飞了出去,有他在,廖晗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派去南家调查的人又说南芷一向内向懦弱,并没有和别人有过私情……他越想越气,但那句话却在他心里扎了根,恨不得立刻问清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