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告訴我崽崽在哪,我會放過你的,快點告訴我,我的崽崽在哪裡!」鋒利的龍爪湊近血管。
天狗無辜的「喵喵」兩聲,尾巴聳拉著一甩一甩,它瑟瑟發抖帶著幾分崩潰的說:「你總問你總問,可你倒是說啊!你崽崽是誰我又不知道怎麼告訴你榴!!」
「誒?」敖湘直起長長的龍軀,驚訝的歪頭髮出震驚的長鳴:「龍沒有說過嗎?」
「……你說了榴?」
敖湘撓了撓鱗片,脾氣很好的嗷了一聲,非常有禮貌的說了聲:「對不起。」
隨後猛然收緊尾巴扯過天狗,小爪子一陣比划過後,他湊近天狗,湖綠色的眸子危險又認真:「現在,可以告訴龍了。」
天狗:……
「您這種禮貌中帶著不講理的架勢,和我兩年前遇到的那隻鴉科大佬還真有幾分像似。」
仔細一想,如果不是它當時跟隨的噎鳴大神惹到他了,它現在也不至於這麼慘。
天狗舔了舔爪子,可愛的揉了揉耳朵,「喵喵」說道:「我並不知道您的孩子在哪。」
它話出口,這條小龍就迫不及待要把它撕成碎片了。
天狗話鋒一轉,帶著幾分諂媚又繼續說道:「尊貴的龍神大人,我雖然不知道您的孩子在哪,但是我可以為您找到它。」
「實不相瞞,我現在跟隨著一位十分厲害的大人物,她擁有潮汐與天空的權能,只需要一點點小報酬,當然,如果是魚那就更好了。比起一頓不好吃的飽飯,多一個人為您找孩子,難道不是最明智的選擇嗎?」
「您看,既然我見過您的孩子,那肯定以後還會再見,您放我一馬,我日後定然對您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它絞盡腦汁的說服敖湘,一雙貓眼很有誠意狡黠的彎起。
敖湘被他說的暈頭轉向,一想想就十分有道理,他狐疑不決的看向男人。
男人揉了揉額角,帶著幾分疲態,擼了擼小龍的頭髮,口中突然吐出一串令人聽不懂的言語。那像是世間的風,是天上的雨,是世間的一切,神言吐露,世界都為之一靜。
無形的束縛捆束天狗,它被丟到了地上,毛墊輕盈落地。
天狗喵喵兩聲,殷勤的在兩人腳邊轉悠兩圈,尾巴掃過他們的鞋面,雙眼隨著頭顱俯低微微彎起:「感謝您的寬恕。」
它站起身,腳步輕盈的踩著步子穿越玻璃,三兩下就跳上牆頭,轉頭一望,轉瞬消失不見。
敖湘看著它被放走,還是忍不住撅了撅嘴,不太開心的說:「又找不到崽崽。」
「至少有線人了,又亂搞東西,髒髒。」殷商摸了摸他的小臉,難得嫌棄了一句,說完嘴角鬆懈露出一抹笑意,俯在小龍的唇邊落下一吻。
「走,跟我去洗一下,等下小十回來給你介紹我的家人。」
「啊,不許叫髒髒,龍很乾淨的!哼╭(╯^╰)╮!」
敖湘不依了,轉身想跑被男人一把撈住腰跟提麻袋一般撈了回來,只能揮舞著雙手不滿掙扎:「壞傢伙!壞傢伙!o(≧口≦)o」
被男人直接撈到了樓上。
殷家雖然錢多,但因為居住在都地方不算太大,在都三環內的別墅區,占地八百平,有自己的私人泳池和前後花園。花園裡種著四季花朵,將前後劃分成四個景色,環繞包裹主樓。
殷家兄弟兩個原本在二樓住,保姆、司機住一樓,但殷望軒結婚後就住上了三樓,目前二樓只有殷商的房間。
殷商以前工作特殊,很少在家裡住,過得比苦行僧還要清心寡欲,家裡人是覺得他哪一天看破紅塵去隱居都有可能。
難得殷商談朋友,還帶來家裡,家裡心懷鬼胎的哥哥嫂嫂卯足了勁想先把敖湘給招待好。
舒望冷著臉對自己丈夫說:「小弟難得戀愛,你最近收斂點,我這幾天不想和你鬧。」
殷望軒一臉狀況外:「我怎麼了?你要和我鬧?」
舒望一看到他就來氣,根本不想和他多說,直接把他的、車鑰匙一件一件的往他懷裡塞:「小十半小時後放學,你現在去接,路上堵車一下,一點之前把小十接回來!」
她說完轉身走了兩步,都要回過來扯著他的領帶低聲威脅:「這次你要是再忘記接小十了,我跟你沒完!」
「我什麼時候……」忘記接小十了!
殷望軒被推了一把,大門直接在面前關上,他莫名其妙的看看自己,以前溫柔賢淑的妻子現在脾氣真是越來越暴躁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殷望軒拋了拋車鑰匙,踩著皮鞋一步一步往車庫走。
空蕩蕩的車庫裡一時間只有他的腳步聲,隨著他走過,乾燥的牆面突然滲出水痕,在即將觸及殷望軒衣角的那一刻,被一雙黑色長靴惡狠狠的踩在腳下。
一身園丁帽外加大背帶褲的青年桀驁的笑了,耳釘在燈光下流轉深綠的光芒,大步上前殷勤的打開副駕駛的門擺出請的姿勢:「老爺,您要出去啊!接小少爺嗎?」
「……小孔啊,有事嗎?」孔宣猛然湊近,嚇了殷望軒一跳,他轉到另一邊想拉駕駛座,立刻又被孔宣提前拉開了。
「沒事沒事,只是跟老爺打個招呼。」孔宣謙虛的擺擺手,又問:「老爺對我這幾天的傑作滿意嗎?我的試用期合格了嗎?」
殷望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