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的舌头柔软灵活又狠厉,撬开她的牙关,深入,纠缠,索取。
惩罚意味很重的一个吻。
和他这个人行事作风雷同,狠厉中带着温柔。
程心头的恐惧无法言说,呼x1骤停。
待她反应过来后,手脚并用,捶打姜远的肩头,结果双手被他反剪捆在身后,腿被他有力的大腿sisi地钳住。
她不会换气,他也不会,双方的唇随着激烈笨拙的碾压变得红肿se情,她整个人都在打颤。
姜远帮她t1ang净唇角晶莹的津ye,冰凉的指腹摩挲着她唇角那颗痣,略显t贴关切地说,没关系,他们以后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来,慢慢实践,直到完全掌握技巧。
她头发凌乱,恨恨地瞪着姜远,纵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想来也是一副良家妇nv被强取豪夺后的屈辱模样。
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眸,似是怕在她眼里,看到偏执变态的自己。
柔软的唇又一次覆了上来,近乎疯狂掠夺她唇角的空气,不顾一切地拉着她下坠,沉沦。
姜远咬着她肿起来的唇瓣,声音低哑卑微,似乞求,又似命令:“姜莱,ai我吧,ai我不行吗,我和他长得一样。”
那年,她还是姜莱,是他妹妹。
b起幻想中温柔缠绵的初吻,初吻于他们而言,更像是一场厮杀决斗,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唇舌交缠中充斥口腔,淹没了眼泪的咸。
她大骂姜远是变态,姜吻掉她的泪珠,用温柔的语调说:“我们都一样。”
不知道是说,他和姜恒的长相一样,还是说,他和程龌龊的心思一样。
从此,他们一起凝视深渊,直至被深渊吞噬。
二人在屋内待了半天,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程星月她想出去看看姜回房睡了没,不会在憋着坏吧。
宋昱却面露难se:“姐姐,还没多长时间呢,你现在出去,他会以为我不行。”
这次轮到程星月发出了“啊”的声音:“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要不我叫两声,显得你很行?”程星月提议。
她只是随口开玩笑,没想到宋昱居然弯起唇角,就坡下驴:“好啊,我想听。”
“你是不是有病?”
“冤枉,明明是你要叫的。”
程星月顺手抄起一旁的抱枕砸到宋昱身上,宋敏锐地躲开,迎上前去r0u了r0u程的头顶,双眼明亮,脸上的小酒窝深深陷了下去。
二人的嬉闹声隔着一面墙传到客厅,沙发上男人抵在手机屏幕上的指腹重重地按了下去,对话框里,对方回复【姜总,已经到楼下了。】
“咔嚓”一声,火机的蓝se火焰燃起又熄灭。
卧室里,程让宋背过身去,换上睡衣,虽然不懂这种手法能不能骗过姜远,但做戏要全套,细节决定成败。
临出门前,宋昱神se暧昧地指了指自己的唇,程星月歪头表示不懂。
宋昱:“你的妆,不太像事后。”
于是,程星月又回到镜子前卸妆,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在楼下姜远会盯着她的唇看,大概是误会了她刚刚在和宋昱接吻吧。
程星月嘴角弯弯,对宋昱道了声谢,并嘱咐道,如果她一直没回来的话,宋昱就可以先走了。
闻言,宋昱秒切状态,委屈巴巴地望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好。
客厅里的主灯是关闭状态,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映出男人孤寂的背影。
姜远的西装外套被扔到一旁,身上衬衫解开了两粒纽扣,领口微敞,袖口被卷起,露出一节坚实x感的小臂,禁yu又迷人。
腕上的手表,金属表带已磨损,就算再怎么ai惜,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出现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突兀——那是程星月在他十八岁时,送他的ren礼物。
骨感修长的指间夹着香烟,姜远淡淡地乜了程星月一眼,浓眉深眼间是低迷y鸷的神气。
他隔着雾气凝视着程,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问:“完事了?”
程星月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学会ch0u烟的?”
以前姜远是不ch0u烟不喝酒的。
好像是为了彰显公平,双方都没有回答彼此抛出的问题。
姜远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好一会儿后,起身去拉开客厅的玻璃门。
凉飕飕的风穿堂而过,吹散了屋内弥漫的烟草味。
再回到沙发上时,姜远还是专注地望着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摘掉眼镜,略显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烟嗓沙哑低迷:“过来。”
晚上刚见到姜远时,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佼佼者姿态,一座不容人侵犯的巍峨雪山,现在却像一只斗败了的公j,而始作俑者就是她。
程星月的心忽然塌下去了一块。
她明知,姜远很可能是故意做样子给她看,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唤醒她的同情心,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挪坐他身边,心甘情愿迈入陷阱。
姜远倏地向她靠近,动作迅速,出其不意,烟草味扑鼻而来,程星月心一冽,掐紧手心,阖上双眼,下意识地等待着什么,脑海中闪回过他们的初吻。
预想的吻并未发生,他的呼x1只是落到她的脖间,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