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这些美诺尼人因为抢来的财富太多,以至于是失去了宝贵的机动性,所以征支分队,都派来这样一个祭司,这个人负责估算战利品的价位,然后把估算的数目传回到冉普奈尔,由王储殿下如数支付。
胡子并没有在意,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很兴奋,现在他一心想着的是怎么保住性命。只有活若,才能够享用那些抢来的财京,如果命都没了的话,钱再多也是白搭。
随手从刀鞘里面,将自己的军刀拔了出来,胡子仔细地检查着刀刃。
刀刃上己经有了五六个崩口。
胡子轻抚着刀身,他能够感觉到刀身里面的裂纹。
“又废了一把。”胡子无奈地叹息着,他们用的军刀是从拉波尔人的弯刀演变而来,弧度没有那么大,却要窄得多,也薄得多,用起来比拉波尔人的弯刀还要顺手,可就是太容易损坏了。
“饲料也己经不太够了。”他身边的那个役从连忙道∶“如果省一的话,还可以支撑两天。”
“我们不是有马肉吗?那些豆子全都用来喂马。”胡子道。
运输队大车全都烧了,拉车的马没有办法作为战马使用,所以全都给宰了,取下的马肉可以充作军粮,马肉绝对比豆子受欢迎。
“己经那样做了。”役从有些委屈地道。
胡子皱了皱眉头,他朝着那个胖子打了个手势。
胖子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给那边一个消息,我们要退到安全线里面,叫他们给我们准备一个庇护所。还要让他们准备好补给品,要七百把军刀,一万支弓箭。”胡子道。
“知道,知道。”胖子一边听,一边取出一张纸条往上写。
所谓的安全线,其实并不安全,就是此刻特里大军正在攻打的那三个行省。
不过那里堡垒众多,到处都是可以藏身的地方。
按照法克的规矩,采邑贵族不但有义务守上,还有义务给予机动兵团提供庇护。除此之外,这些城堡还是给机动兵团提供补给的仓库。
就是这一橄套措施,使得法克得以不停的壮大。法克强盛的时候,就四处出击攻打邻国,扩张国土,衰落的时候,有这些城堡,有这些采邑贵族,别国想打进来也不容易。
当然机动兵团也不是随意就可以进入某座城堡,要不然敌人完全可以冒充机动兵团,骗开卫兵,攻占城误。
法克自有一套让人无法钻漏洞的措施。
就像现在,胡子想要回去,就必须和兽普奈尔先联络,由那边确定让哪座城堡接纳这支兵团。
这一来一去之间,有不少学问。
消息很快传到了鲁普奈尔。
负责收消息的部门负责人一都不敢怠慢,立刻去求见新任的全军统帅盖雷迪元帅。
盖雷迪元帅从来不待在统帅部里面,如今的统帅部大楼死气沉沉,里面全都是一些不得不用的“老人”。
按照惯例。他应该重新用一批新人,给统帅部来一个大换血,当初奥内斯特就是这样干的。
可惜现在战局紧迫,根木容不得他动这些人,这些“老人”竹的事都很琐碎,换一个新手的话,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根本就别想搞清楚。
这位新任统帅倒也想好了对策,这一次法克如果战败,自然一了百了,可一旦胜利的话,所有的人都有功,到了那个时候,他给那些“老人’弄功劳,给他们一个有名无实的头衔,然后弄一个类似养老院的地方,把他们全都养起来。
既然有了这样的打算,盖雷迪当然不准备动这些人了,不过他也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嫡系,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所以他干脆另外找了一个地方,作为临时的总部。
鲁普奈尔有的是地方可以让他挑,不过他最终还是挑了位于郊区的一座庄园。
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地势比较高。而且五百米远的地方就是新兵训练营。他办公累了。走到阳台上,就可以看到那些受训的新兵。
对于新兵训练的事,盖雷迪不敢怠慢,这关系到他的未来,不过他同样也不敢多插干,这些军官全都是从自由领和拉托维来的,他们的头上司就是那位,那可不是他可以招惹的人物。更何况,这种怪异的练兵方法,他也不是很懂。
新兵训练营很大,盖雷迪元帅能够看到的只是操场,其实周围三千公顷的上地,全都被划归训练营名下,县至包括一片树林和两座丘陵。
这些新兵训练的那套东西,全都是特鲁贝尔人当初自己总结出来的战法。
特鲁贝尔人擅长防守,不过他们的防守和普通的防守战法都不一样,他们从来不玩死守那一套∶特鲁贝尔人不信任厚重的围墙,他们更愿意把进攻的敌人放进来,然后用坚固的工事加上阴毒的机关,把敌人全都杀死。
在特鲁贝尔眼里,这比靠城墙挡住敌人的进攻,把敌人打退,要实在多了。
敌人退下去还会再来,只有把人杀死,才能够让敌人无力进攻。
此刻除了大操场,其它地方全都被弄得到处是壕沟和矮墙。新兵们就在这些壕沟和矮墙之间钻来钻去,时不时会胃出头来,朝着远处的靶子,射上几弩。
在另外。边,更多的新兵在学习布设机关,迄今为止拉波尔人还把特兽贝尔城,称作为机关城,由此可见,那些机关的厉害。
远处丘陵的那边,烟尘滚滚,数百辆撬车正被战马拖拽着飞奔。
撬车早己经成了自由领的招牌。现在不但自由领的人在用,拉波尔人在用,连密侦处也在用。
也幸亏有这些橇车,他们才能够在七十二时之内,将边境的一百多万人全都撤离到后方。
这几年来,卜哥早己经忘记了当初的这个明,但是那些幸存下来的特鲁贝尔人,却把这招扬光人了。
他们研究出了在行进中作战的方法。研究出了用橇车对付骑兵的战术,研究出了由撬车组成的战阵。
最厉害的是,他们把弩炮搬上了橇车,可以一边移动一边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