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晏這個周扒皮!
人長得那麼好看,沒想到心是純黑的,一點白都不帶啊!
凌然憤憤地錘了一下櫥櫃,發出「咚」的一聲響。
然而下一刻——
「誰?」
後廚之外遠遠傳來一聲疑問,隨後腳步聲越靠越近,聽著是兩個中年男子,他們一邊進來一邊說:「剛才是什麼聲音,有人進來麼?」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這時候誰來後廚啊?」
「難不成是後山上的貓跑進來了?」
「那後山上的貓狗狐狸都有專人去喂,犯不著跑到這兒找東西吃吧?」
躲在角落裡的凌然聞言撇了撇嘴。
是啊,全是他跑遍整個後山餵的,那裡的貓狗狐兔身形一個賽一個的圓潤,毛髮一個比一個溜光水滑。
好在有整個後山讓它們到處亂跑,不然早就肥得走都走不動了。
那站在門口的兩個中年男人環視四周,什麼異樣都沒發現,便放鬆了語氣閒話:「你看,我就說沒人吧。咱這景明院,院長下山一走就是半個月的時候都沒亂過,更別說現在了。」
「也對,走走走,歇會兒去。」
凌然這才從角落裡走出,盯著二人離去的背影。
看看,連後廚的工人都有午休的權利,他沒有!
等等……
凌然這時候才注意到重點,下山一走半個月?
還有這種好事?
——「你在此地做什麼?」
思考間風晏的聲音幽幽響起。
凌然猛地回頭,只見一道身影乘鶴而來,他右手搖著竹紋摺扇,一襲青衣淡然出塵。
風晏怎麼來了?!
他與對方兩兩對視,尷尬得簡直腳趾扣地,靜默片刻後強迫自己笑出來,僵硬地揮了揮手:「院長大人好啊。」
風晏未曾理會他的問好:「你在此地做什麼?」
「我去藥房的時候迷路了,正好走到了這裡,就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凌然睜眼說瞎話: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腦子有問題,記性不好,記不得路也是正常的,院長大人您說是不是?」
「你入院半個月,仍未認清去藥房的路怎麼走?」風晏收起摺扇,右手持扇不斷地敲在左手手心,涼涼地問。
「啪、啪——」扇柄敲擊手心發出的聲極有規律,讓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加倍緊張,壓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