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雖然把情緒掩飾得很好,但任誰都能看出來,事情,似乎不怎麼對?
李聖手和他的徒弟則有些發懵。
啥意思?
難不成九爺還真就認可了張道年的診斷不成?
李聖手自忖瘴氣之毒十分吻合張道年之前所說的依據,而且他並沒有蓋棺定論,只要九爺認可自己的說法,後面就慢慢查唄。
再不行,那也先吃吃喝喝把出診金掙到手再說。
至於什麼撈子的黑澀會。
呵呵!
他李聖手可是黔城神醫,就連官方都要賣他幾分面子,區區一群黑澀會,他還沒放在眼裡。
只是,如果讓這張道年說服了九爺可就不妙了。
趙八還沒有支付診金呢。
想到這裡,李聖手連忙抬手阻攔,說道,「這位病人家屬,不知道這張神醫紙條上寫的究竟是什麼病症毒物,張神醫確實可能有兩把刷子,但畢竟太年輕,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是不是讓老夫檢查一下,以免誤診。」
「對,九哥,你可不要輕信他人,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我覺得還是讓李聖手看看最好,別耽誤救治大小姐。」趙八爺跟著說道。
他可還等著李聖手吊打張道年呢。
如今九爺居然認可了對方的判斷,這不是打他趙八的臉嘛。
李聖手還是他千里迢迢花重金請來的。
最關鍵的是,他和張道年之間還有賭約。
倒不是說他趙八怕張道年真的能夠治好大小姐。
他是怕一會兒沒有一個恰當的理由收拾張道年。
九爺這些年正在準備洗白家底,溫文爾雅的氣息早就把早年的流氓氣息沖洗得一乾二淨,如果張道年真的能夠醫治大小姐,九爺自然不會縱容他趙八對付張道年。
九爺捏緊拳頭,仿若要將手中的紙條捏成碎屑。
他看向張道年。
李聖手說的並無大錯,他也並不完全相信張道年在紙條上寫的內容。
張道年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跳得歡實的趙八,又看了看李聖手兩師徒,然後淡然說道,「這個得看九爺,我只負責治病。」
九爺掃視一番眾人,似是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咬著牙說道,「張神醫,裴主任,李聖手師徒,趙八,你們和我到書房說話。紅梅留下照顧紅兒,其餘人全部出去,從現在開始,三步一崗,別墅內所有人只進不出,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裡。」
發話如聖旨。
一群小弟雖有疑惑,但還是神情嚴肅的各司其職,不多會兒,整棟別墅四處都站滿了人,當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有機動巡邏隊伍。
李聖手師徒兩人神色交流,唯恐九爺識破他們招搖撞騙的伎倆。
可九爺又邀請他們去書房說話,又讓他們放下了一顆糾結的心。
趙八皺著眉頭問,「九哥,什麼情況啊?」
「對呀,九爺,我今天還打算去趟縣城呢,家裡的花肥用得差不多了,需要補充,我想大小姐也希望醒來的時候能夠看到她最喜歡的花草還和原來一樣。」
水蛇腰紅梅眼眶微紅,柔弱嬌聲的看著九爺。
「花肥不著急,可能不需要買花肥了。」
九爺神情凌然,沒有再理會紅梅,當先走出房間,領著眾人一同前往書房。
書房內。
張道年抱著女兒悄然坐在角落處,小雨點好奇的打量著書房裡的東西,很懂事的沒有說話,也不調皮。
李聖手和他弟子則大馬金刀的占據了會客沙發的居中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