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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陆怀瑾的心上像是被人狠狠劈了一刀，鲜血不止，疼痛难忍。

她没有丝毫犹豫大步向前，将赵梅搂进怀里。

“赵梅，是我，是陆老师。”

陆怀瑾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和背：“对不起，是老师来晚了……”

赵梅愣愣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

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抓紧陆怀瑾的衣角：“陆老师……”

低软的声音如同重锤砸在她的心上，陆怀瑾霎时眼眶通红，声音哽咽：“老师在。”

赵梅吸了吸鼻子，泪如雨下：“老师……老师……”

纵使血腥味刺鼻，陆怀瑾还是搂紧她，想将身上仅有的温度传递过去：“赵梅，老师在的。”

赵梅骤然放声大哭，撕心裂肺的声音让陆怀瑾也忍不住掉眼泪。

乔卿仪站在门口，目光沉沉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指骨握的泛青。

不出五分钟，赵梅的声音就哭哑了。

陆怀瑾低声哄她：“不哭了，老师来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老师说。”

赵梅抽晚。晚。吖泣着，头低低埋着：“老师……我对不起你，那天赵海深……我都没有帮上你。”

陆怀瑾想起那天，赵海深给她灌迷药，赵梅被推到一边。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赵梅的额前发：“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天你被赵海深推开，有没有受伤？”

赵梅轻轻摇头：“没有。”

陆怀瑾舒了口气，轻声开导她：“你还小，即使在场也不能怎么样，赵海深人高马大，一个能打你5个。”

赵梅揪紧了衣服，不讲话。

陆怀瑾看着她：“能告诉老师吗？你这一身的血是怎么弄的？”

赵梅深深垂下头，泪珠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衣服上，晕开早已干涸的血迹。

陆怀瑾不催她，只是静静的陪着。

好久之后，赵梅才再次开口：“陆老师……你会讨厌我吗？”

陆怀瑾坚定的语气给了赵梅一丝丝勇气。

乔卿仪走到陆怀瑾身边，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赵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陆老师……”

陆怀瑾握住她的手，看向乔卿仪：“乔警官，你能先出去吗？”

乔卿仪迟疑一瞬：“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直到看着乔卿仪的背影出门，赵梅才带着哭腔开口：“陆老师，是我杀了我爸……”

陆怀瑾心中大骇，惊了好久才颤手摸赵梅的头：“别害怕。”

只是这话不知道是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她下意识问：“除了我，你有和别人讲过吗？”

赵梅红着眼摇头：“我不敢，我不敢告诉别人，很多人问我，我害怕……”

她很贪恋头上这片刻的温暖，却很克制的将头挪开：“老师，我身上很脏，你不要沾上了。”

“能跟老师说说，你为什么……”陆怀瑾顿了顿，“或者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赵梅点头：“那天赵……赵老师那样对你，我很害怕，就回了家……”

“我爸他喝了酒，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想，我用碗砸了他，他很生气，要动妹妹……”

“妹妹还那么小……”赵梅说着，又忍不住开始掉眼泪，“我就拿刀砍了他……”

“他晕了过去，我带着妹妹躲到柴房。”

她咽了咽喉咙，脸上满是惊恐：“第二天……他就死了。”

“陆老师，我会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