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直将她推开,又偏偏在这种时刻跟着她。
教她心烦意乱。
“我不放心你……”时星予小声说,“我怕你路上摔倒,所以……”
向晚沉不领情地哼笑一声,“这样的关心算什么?”
然而每一次,时星予总以沉默作答。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继续下去。
可她今天不愿意放过时星予了,她要借着酒劲一次疯。
“时星予,这样的关心算什么?!”她加重调子追问道。
“只是……只是……朋友之间……”
“朋友?”向晚沉走近,浅色的眼瞳睨着时星予,“你不是连朋友也不想跟我当吗?躲着我,推开我,说要跟我划清界限,说要跟我再无瓜葛,让我不要再纠缠你。”
“不都是你说的吗?”向晚沉带着狠劲的声音逐渐变成柔软的哽咽,“时星予,这不都是你说的吗?”
时星予空咽了一下喉。
萦绕在她周遭的信息素是那样的沉郁,厚重地压在她的心脏上。
让她好不容易回来些许的血色,褪得干净。
“对不起……”
“时星予……”向晚沉尾音破碎不堪,眼眶泛出血红,那一汪水汽几乎就要溢出来,“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时星予一愕,“什么?”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向晚沉瓮声翁气地重复。
所以才要跟她把界限划得如此明明白白,干干净净。
“……”时星予之前以为向晚沉的酒醒了,现在看来是没醒,反而更加醉了。
前一秒还在冲她火,下一秒又这般委委屈屈地扑向她,反反复复问她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时星予被她圈着,动弹不得。
她感觉向晚沉把脸埋在了她的颈侧,带起湿漉漉的一片。
时星予难受极了,向晚沉从没在她面前哭过,所以她不知道向晚沉的眼泪原来如此烫人。
心脏被浸泡在了陈醋之中,涌出的是苦涩与酸楚。
时星予艰难地抬起手,跟着要一起哭似地带着鼻音嗫喏:“我没有喜欢的人。”
一直喜欢的只有你。
“真的?”a1pha黏腻地圈紧手臂。“那你不要给别人你的信息素。”
接着酒劲不再伪装,不再演戏,没有了刻意营造出来的争锋相对,向晚沉肆意地将自己的强烈的占有欲宣之于口。
原以为时星予只会把她当成耍无赖撒娇的醉鬼。
却听时星予轻声在她耳边说:“好,我不给。”
如若不是还能听见时星予的鼻息,感受到她呼吸里的热度,向晚沉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由酒精缔造出来的美梦。
而时星予也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