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中,只感觉旁边又多了几人,来来回回地不知道在仓库里忙碌什么。
仓库外面的人就更加不知道仓库里生的事情了。
陈松一队人已经把前面的8辆车全部排好,一副准备出的样子。
谁也没有注意到,所有大车的骡马都是头对着村田胜平所在的小楼。
即便现在小楼周围和上下现在围了足足一个小队5o多名鬼子,也因为这两天见惯了拉面粉的皇军,毫不在意地继续着礼仪式的警戒。
开玩笑,现在可是天煌特使在小楼里,对于大部分农民出身的日军官兵来说,天煌身边的贵族都是他们仰望不可及的存在。
所以个个昂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武士风采。
眼睛余光里,武三魁出现在了仓库门口,隐蔽地做了一个手势。
郑满仓笑了,就差最后一下。他把手中的步枪往旁边一靠,装模作样地提着裤子,好像急于小便一样,钻进了仓库前面的一从树后。
这是围墙边的树丛,墙外就是马路,也是事先选定的最后一击的令点。
深呼吸几口,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成不成就看自己手中的信号枪了。
想到天煌特使和细菌战这群畜生都会死在自己的命令下,他觉得胸膛里的心脏都快按捺不住要跳出来了。
最后一击!
方振华同样激动,这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干的第一件大事,足慰平生。
他把自己的军帽慢慢摘下,好像上面有什么毛刺一样,细细地查找。
就在他摘下帽子的一瞬间,七个原本站在大车后的战士,同时掏出了定时炸弹,在预先设定好1分钟时间的起爆键上狠狠地按下,塞到了大车上的面粉袋子中间。
可是因为他们的站位本身就在高高堆起的大车后面,除了身边的战友,没有人看得到他们的动作。
小楼前的鬼子连眼睛都没有撇过来一下,继续作秀。
当所有人重新站起,七个头冒出大车时,全体特战队员都知道,历史将在下一刻写下重要的一篇。
现在,行动的齿轮已经转动,没有人可以阻止。
即便是全员牺牲,也要继续下去。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方振华重新把帽子戴到头上。
这是行动的命令。
为了怕郑满仓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方振华放弃了用手势打暗号,也要确保时间把握上没有出现漏洞的可能。
毕竟定时炸弹可是不问原因的。
树后面盯了很久的郑满仓看到这个动作,蓄势待的手指立刻扣动信号枪扳机,“啪”的一声,一颗红色信号弹高高升起,在冬天傍晚的暮色里显得格外的耀眼刺目。
红光刺目,全邯郸的鬼子都警觉地抬头仰望着这颗信号弹缓缓的飞行轨迹。
“八嘎”无数声响起。
虽然不知道信号弹的意义,但是敏感的日军已经知道有事要生了。
他们当然看不懂,因为本来就不是打给他们看的。
这是对城外张涛的迫击炮的攻击命令。
几乎同时,“咻咻咻”的划破长空声带着抛物线,掠过头顶。
“轰轰轰”3声沉闷的爆炸,25旅团司令部象突然盛开了3朵灿烂的富士山樱花,腾起了团团烟雾。
支那人的炮击司令部!他们怎么敢?
满城的日军士兵都呆滞了,不知道是应该去司令部救援还是出城围剿。
面粉仓库门口的八辆大车却像突然烧开的锅一样沸腾起来。
8匹骡马象疯了一样,眼珠血红,撒开了四蹄往前冲。
没有办法不疯,8把锋利的刺刀扎入了骡马的屁股,当然是特战队员的杰作。
“咻咻咻”天空中又是3炮弹掠过。
可是下楼前的机动小队的鬼子已经无心抬头了,8辆大车正风驰电掣地对着自己冲过来。
后面运输队的皇军正在大喊小叫地示意自己帮忙截停。
“八嘎”机动小队队长加藤少尉和陪同天煌特使的武田大尉眼睁睁地看着骡马冲到了眼前。
炸弹炸的司令部离开此地还有距离,面粉厂的骡马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还有,本来中间有个去大门口的分叉路,结果运输小队的几个马鹿站在路口对空“啪勾”“啪勾”的鸣枪是几个意思。
你是想截停大车还是把大车赶到小楼这里来?
这些疑惑象闪电击中两个人的脑袋,可是一切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切在瞬息万变中生,前后不到3o秒的时间,小楼底下已经停靠了8辆满载面粉的大车,把小楼围堵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