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
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男人,千方百计想要爬上她的床,想在床上取悦承欢于她,想当她的皇后,他居然不愿意。
他非但不愿意,还竟敢目露凶光的看着她,而且,在匆忙瞥了她一眼之后,他居然立刻又把视线转到窗外去了。
十指紧扣着飞云的后背,仰高头,缓缓的起伏着腰臀,身体火烧火燎的焦灼感,很快便让凤飞不再计较他的右手依然紧攥着剑柄,以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舒舒服服的磨蹭律动了起来。
这里不安全,她也知道……
但是现在外面不光聚集着她的三千禁卫军,甚至连他那个古怪阴郁的弟弟……叶廉宸……她也能透过窗户,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正仗剑守卫在她的寝宫门口。
所以,与其说飞云是在为她警惕时刻有可能破窗而入的刺客,倒不如说,他就是不愿意让她舒舒坦坦,为所欲为的要他。
“松手!!!再不松手,别怪我翻脸无情,不带你和弟弟……”
咧嘴一笑,心满意足的看着飞云手指一松,将那把重剑“哐啷”一声扔在了地上,凤飞立即抓着他的手掌扶上了自己的腰臀,亲吻着他的胸口,熨帖在他的身上,蛇一般的扭动起了身体。
敬酒不吃吃罚酒……
但是她偏偏喜欢。
她喜欢……喜欢他板着脸一语不发,目露凶光的样子,喜欢他把身体绷成一块石头,躺在她下面,把拳头握的死紧,拼命隐忍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她喜欢他的眼睛,不光是叶廉宸,在她面前彻底暴露了身份之后,昊飞云也在短短一夜之间,彻底变了一个人。
几天前的他,虽然看着她的时候同样面无表情,却从来不会像今天,刚才那样,眯着两只深邃幽暗的眼睛,恶狠狠的,狼一样瞪着她。
奇怪……
换了别人,胆敢用这样的眼神瞪她,她早就让人把他拖出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瞪着她,她非但满心欢喜,全身燥热的恨不能一口把他吞到肚子里去,甚至内心深处隐约还有个声音在欢呼雀跃着,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就连生气的时候瞥嘴角的动作,也和当年……
当年……
奇怪,可是她明明几天前才第一次看到他。
“明天就让你弟弟一个人领兵带我们出西梁,你要留在马车里,坐在我旁边,一步也不准离开,听好了,一步也不准。”
她改变主意了。
反正她昨天已经信誓旦旦的答应立他为皇后,从古至今,从没有那个皇帝会让自己的皇后同时掌有兵权,当然,同样的,从古至今,除了他和他弟弟,她从没听说过哪个男人居然能当上将军。
她本来就只需要一个然猎,所以,昊飞云根本没有必要再和他弟弟共用然猎这个名字。
她要让他当她的皇后,她连一时一刻都不想放他离开自己的身边,至于这把破剑……
亲了亲飞云的脖子,将腰臀最后一次重重往下一压,仰头懒懒的猫叫了一声,凤飞立即斜过身子,一脚把地上的重剑远远的踹到了门旁。
“从今往后,你的这只手,就只能握着这一样东西……”
将右手不由分说,蛮不讲理的往飞云掌心一送,不过是从对方身上跨坐起来了片刻,凤飞却忍无可忍的双臂一张,身子一偏,再一次不偏不倚的倒进了飞云怀里。
“飞云……昊飞云……”
把脑袋钻进飞云的胸口不停磨蹭着,与此同时,凤飞早已伸手从对方怀中飞快的掏出香囊发带,亲吻着飞云的额角,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戴在了他身上。
“他是我弟弟。”
将凤飞从怀中抱起,走到门边,低下身子,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的重剑,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那把重剑立即再次挂回了飞云腰间。
弟弟……
与飞云深邃细长的眼眸两两相望,瞥了瞥他板得像块石板一样的脸,再一低头,扫了眼他紧握在手里的重剑,凤飞立即就明白了飞云究竟想对她说些什么。
廉宸是他的弟弟,所以他不可能把自己弟弟一个人丢在外面,坐在马车里,让他那个古怪阴郁的弟弟替他们抵挡外面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张了张嘴,想说我非要你坐在马车里面,却立即意识到自己是在无理取闹的凤飞,眼看着飞云推开房门,转身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赶忙纵身一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身子牢牢挂在了飞云背上。
“叫我妻主……别叫皇上……快!!!叫了我就让你和你弟弟一块待在马车外面……快叫!!!”
挂在飞云后背拼命摇晃着,凤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看在门外一众侍卫下人的眼里,说多奇怪有多奇怪,甚至让她们一个个挑高了眉毛,诧异的只差将手里的兵器直接扔在了地上。
古往今来,只有男人会挂在女人身上,撒娇一样的摇晃着身体,咬着女人的耳朵,想让女人们开口,说给他们一些甜言蜜语,抑或是立下一些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誓言约定。
此时此刻,她们的皇上却居然也像那些撒娇耍赖的小男人一样,挂在她那个昨天才收进后宫的男人身上,毫不避讳、甚至是一脸兴奋的磨蹭着他,非要让他开口喊她妻主。
然猎
“叫啊!!!朕让你叫!!!”
双腿不停的踢踹着,一个大力,差点把自己从飞云身上晃下来的凤飞,身子一偏,在即将跌落地面的刹那,却立即被一双熟悉温暖的手掌牢牢接住,紧接着又是臀部一热,真真切切的被昊飞云主动背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