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瞧着一众露骨模样的锦衣公子,也笑了。
在对方因他笑容失神时,将酒壶狠狠砸到面前那人的脑袋上。
“嘭”的一声响。
惊呆了所有人。
宿幼枝还在笑。
小王爷就算了,他惹不起。
就你们这群杂碎也敢出来现眼!
宿幼枝憋了一肚子气,当先一脚把还蒙着的某位公子踹下船去。
“噗通。”
有人落水,船上惊叫起来,侍从们忙去捞人,宿幼枝在他们回神前又掀下去几个。
“你找死!”
有锦衣公子反应过来,狰狞了表情:“将她给我按住,今儿上了船就别想着还能跑!”
宿幼枝冷下脸,拎过他的领子便揍,刚还颐指气使的公子立刻被揍得哇哇惨叫。
侍从来拦,平王世子挣脱束缚,挡到他身后,抱住那冲来的高大汉子:“啊啊啊啊啊!”
将手里的破烂也给扔进湖里,宿幼枝转头见平王世子没得身手,被侍从提溜起来,寒声道:“放下。”
那侍从对上他视线,要使劲的手顿住。
宿幼枝趁机捞住平王世子腰封,就欲将人拽回来,眼角余光却倏忽瞟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停下。
那侍从见状,想连带着他一起制住,然而手还未碰到人,就被一猛烈的力道甩了出去。
宿幼枝被一把搂了过去,他僵着没动,听到盛延辞焦急言语:“可有伤着,莫怕,我在这里。”
王府侍卫鱼贯而入,转瞬将船上众人全部压制。
被捞上来的公子们狼狈地吐出污水,还要叫骂,给杨一一巴掌扇到脑袋上,立刻晕晕乎乎的老实了。
其他人见此,吓得噤声,又忍不住惊怒:“你、你们可知我们是何人?!”
杨一懒得搭理。
盛延辞的注意力都放在阿又身上,将他上下瞧过,见他指节染红,表情顿时可怖起来。
但他轻吁口气,很快调整神情,轻柔地给阿又处理伤口,颤声道:“阿又……忍了忍,很快就不疼了。”
宿幼枝看着他。
看着小王爷眼中的心疼,听他怜惜的声音。
明明一点小伤口,他都未在意,为什么盛延辞像是比他还痛的样子。
连握着他的手都在抖。
“你们这些贼子,我要叫我爹将你们都抓起来!”
那些锦衣公子还在叫嚣。
盛延辞处理完伤口,将阿又按在自己肩膀,遮住视线,表情随之沉下。
杨一问:“你爹是谁?”
那锦衣公子恨声道:“我爹乃皇城武卫司教尉,你们若早些跪下磕头认罪,还能教你们死得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