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这情意本就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不至于叫他跨不过去。
路千里挑眉,纳闷当初既然无意,送到嘴边都不要吃,怎么如今反倒老房子着火
归不觉又去啄吻他“可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中的。我一直想着你,想着我负了你,想着我搁置回避你的问题,让你一人彷徨,实在过于卑劣。想着我这样不回应是否反倒是最差的回应。”
路千里点点头确实是最差的,给人感觉糟糕极了。
“我一直想着你,就一直关注你,路师伯也央我替他照顾你,我便一直看着你。”归不觉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我听闻你不近男色时会想,是不是因为我;我听闻你近了女色时也会想,是不是因为我;你若有了麻烦,我会想你什么时候来寻我帮忙;你来寻我了,我又会想,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倚靠我,又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对我暗藏情愫”
路千里心里有点毛毛的,开始推归不觉要不要这样认真
归不觉却不肯松开,又去啄吻身前的人,亲吻他绯红的耳畔“我总是想着你。你问我想不想要你,我”
路千里打断他“你不想要”
归不觉今天还就真装不下去了,在路千里耳边严词道“我想”
路千里感觉这师兄没法要了,他转身要上岸,湿透的衣衫后露出一大片薄粉的肤色,光洁泛粉的脖子,以及红彤彤的耳朵。药效还在,终归有点手脚酸软,从背后看更加显得无枝可依。
归不觉顿了一下,过去把软脚虾扛起,上岸。软脚虾拒绝被扛在肩头,奈何归不觉已经被师弟扒下了遮羞布,放飞自我起来。遭到拒绝,他甚至还放浪地就着扛师弟的姿势打了师弟的屁股一下。
路千里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他被师兄扛着走了几步,歪过头去看师兄,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他刚上落霞山学艺的时间。那时他总是跟在师兄身后,视其为引路人。任他倒腾自己,掌控自己的方方面面。
他有一回贪凉赤着脚在石板路上走,也是被这样扛起。不过那时的师兄正直,坦荡,不像现在这样,不仅拍完屁股之后竟然没有把手拿开。
归不觉永远是他年少时的梦,可以被尘封,但永远不会褪色。这分颜色体现在他们的每一次针锋相对和共襄与谋中,也体现在某些独特的旖旎的时刻。他是一根刺,扎人,扎心,可也扎根于路千里所有情爱的起源之处。稍不注意,及冒出尖来,叫人总也不能当他不存在。譬如此时此刻。
路千里咬牙“你想,可是我不想。”
归不觉进门,把他放进软软的床铺中“不,你想。”他将路千里的鞋袜脱去“你也想着我,所以你为我要找女人来服侍你的事愤怒;你为我龟缩的态度不齿;你羞辱我,又引诱我。”
“我没有引诱你”
归不觉执他的脚“你本身就是我的诱饵。”
路千里不说话。
过不觉便回身把门关了,又回来拉下窗幔“我找女人,你要脾气,那师兄来帮你”他拉过路千里的腿勾在自己的后腰上,而后者自暴自弃抱个枕头挡在自己脸上“我就当嫖了你”
“下回再来。”
归不觉一手摸上了路千里的胸膛,心生欢喜你百年以前是想让我触摸你的真心吧。我现在摸到了。
它就藏在这里。
药效在路千里身上并不猛烈,但是绵长,以至于他第二天醒来时还有些浑浑噩噩我几时睡的,又几时醒的,怎么这般困倦。
还没琢磨明白,身后的男人极度自然抱过来,声线沙哑“还想要吗”
记忆骤然回笼。
他们昨晚先是略显温情地来了一次,归不觉初次尝试云雨,还是和自己惦记已久的师弟,一时间做过了头,后期叫身下人觉得不适了。路千里是个享乐主义,伺候得好时相对配合,叫他抬腿就抬腿,对于跪趴这样略显羞耻的动作都接受良好。
他还是秉承一贯的观念,大家都是男人,在床上没有谁占谁便宜的说法。对于他处在下位的事实也没有任何微词。
但是要没伺候好他,路师弟翻脸也是很快的。当即就从年少时的迷梦中清醒过来,要把辛苦伺候他一场的男人赶下床。并且口不择言,嫌弃他不如前任们温存。
男人在床上是经不起挑拨的,尤其不能在将他与前任比对之后否定他的努力。于是乎醋海翻涌,表现欲旺盛地来了第二次,把这糟心师弟从床尾顶到床头,险些将他顶下床去。
路千里本就处在略显被动的位置,头脑昏昏哪里干得过掌握主动权的男人。当下被弄得呜咽不已,没空去指摘枕边人经验不足的问题。还叫了几声相公,掉了几滴眼泪,妄图讨饶。可他人前风姿卓绝高傲冷艳,床上小媳妇一样哀哀地求饶。他男人见得此景,身心都饱受巨大的鼓舞,更加不肯轻饶他。
第二次和第三次的间隙,归不觉把昏昏沉沉的路师弟唤醒,与他商量成婚的事。
路千里惊醒,并表示师兄你是不是有病病,我只是嫖嫖你,享受一下实现百年前心愿的滋味而已。
归不觉气得团巴团巴衣服走人,半个时辰后见没人追出来找他,又识趣儿地自己回来了,拉过路千里“再来几次。”
第三次来完,两个人打起来了。因为归不觉趁着路千里精疲力竭小憩的时机,在他小腹上用药水染了一个“归”字。
路千里自麻痒中醒来,觉归不觉俯在他腹下,乍一看以为师兄又要服侍他,还颇为客气“师兄也歇了吧,出精要节制。”
定睛一看什么服侍这是要断了他以后结交别的道侣的可能没有人能忍受自己伴侣的私密处刻上别人的名字。
路千里一通忙活没法子除掉这印记,十分恼火,起身和变态师兄大打出手。睡没睡过到底是不一样,路千里没舍得下狠手,又气又恼地把师兄赶下床,自己睡了。
睡到半夜被摸上床。奈何累极了一时没想起来他们已决裂这茬,被人抱着睡了半天没起来捶人。后半夜甚至有些睡懵,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百年以前,便又甜又腻地叫了几声“师兄”,拉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期间还主动掀开了自己的睡衣。
于是便有了第四次。
第四次最和谐,路千里全程半梦半醒,十分小意温柔,黏人得厉害。归不觉顾念他累乏了,草草出来,还遭到了始料未及的挽留。小师弟不记得前三次,以为师兄不尽兴才草草收场不去碰他。他怕自己魅力不足,热情且踌躇满志地邀请师兄再与他试一次。
师兄身体力行打消了他的疑虑。
这才有了现在的归不觉对他的问话还想要吗
路千里捂腰,一脚把他师兄踹下了床我要你滚,牲口
他垂眸,看归不觉若无其事地起身,忙前忙后给他备起床穿的衣服。他彷徨不知往后刚当如何,内心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之感包围了师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