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云“嘎嘎嘎嘎嘎嘎啊嘎嘎嘎嘎嘎”有了媳妇就要和养子分家的无情男人甩手就把大鸟扔了,还顺手拔了两根鸟毛,拿回去做逗猫棒讨好媳妇。
猎云个傻鸟一开始没有听明白“折腾”的内涵,一心找归不觉想要清理门户。谁知道在凌云峰这边遭受暴击。他刚吐槽完好心和解却被拔毛的惨痛经历,归不觉身后就鬼魂一样飘出一个路千里“傻鸟,他两一定是睡过了。霍潜要你干嘛晚上帮他们床头点灯吗没事少凑过去碍事。”
猎云如遭雷击。
归不觉头疼地把路千里赶回去“老实躺着养你的伤去,欺负小鸟崽有意思吗”这便隔开一人一鸟,脚上拖着一只猎云去炼器室。一连几天都去,猎云肚皮上的毛都把地板磨成光面了。
“睡没睡过差距真的这么大吗”猎云久久不能从这个噩耗中走出来。
“不大吧,”归不觉把烧红的玄铁放进水池之中,在朦胧的水汽中叹息,“路千里光落霞山上就拐了不止一个陪他睡,也没看他对哪个多上一份心。”
他回想起自己把这货从湖里捞出来的样子。凌云峰上虽然弟子众多,但能无召进他寝殿的只有零星几人而已。弟子进来把他摇醒时,已是夜半时分。找不见糯糯,便知多半是路千里在搞鬼。
他披星戴月先去了一趟藏云峰,没找着师弟也没找到弟妹。便只能动弟子在山上巡视,自己带了几个弟子下山去附近的城池找。路千里虽然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强占,但这家伙坏得很,哄人的功夫最是厉害。像弟妹这样一看就没经历过多少情爱的,最容易被油嘴滑舌的坏人骗走。
要是在他手上砸了霍潜这房喜事,师兄弟还不得反目成仇。
天空中炸开“路”字,仿佛就如一盏明灯。他低骂一声“狗改不了吃屎”就追将过去。正好看见喜闻乐见的“你们不要为我大家了辣”的争风吃醋环节。
等霍潜气呼呼捞了被拐走的小弟妹,他就拧眉去捞路千里。
别人捞着抱走的是媳妇,我打捞的是讨厌的事儿精师弟归不觉心下不平。
但是又不能甩手不管。路千里虽然为人放荡,但好歹是合欢宗前宗主的徒。以前来流云宗拜师,也曾乖巧听话叫自己一声“师兄”。那时青葱,又没通,是个比他的弟子待他还要知礼恭敬的年轻人,除了性子过于好强爱怼霍潜外挑不出毛病。如今飞升,偶尔在外边见到了,也是规矩叫师兄的。
何况他清楚合欢宗的底细。路千里一开始不是正经拜师的弟子,只是他两位师伯捡来养的小宠,极易被人轻贱。后来被合欢宗前宗主要去当了徒弟,才不再被当成狗一样看待关押。
因着这段渊源,合欢宗内他的师伯师叔辈大有瞧他不起的角色在。就算他飞升了,在他的师伯那边也摆脱不了一身贱骨。
早年他师尊没有飞升时还好,几位师伯师叔还敬他师尊三分。如今他师尊已人走茶凉,路千里又是个不尊长辈的浪荡性子,下了九重天之后多多少少又激化了矛盾。此时要是带一身伤被他们宗门那些老牌药修看见,他们面上敬他,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诋毁。
年轻一辈的弟子多将路千里奉为楷模,带一身伤被人瞧见,于路千里在宗门的声望而言,着实不利。到时候又是霍潜的不是,没事去招惹路千里当合欢宗的搅屎棍。
这样想着,便不声不响把路千里带回凌云峰藏着养伤。
路千里养伤也不消停,阴测测笑,说什么“这刀伤出自于你炼制的兵器之手”,“你们师兄弟同心,路某实在羡慕”,“久仰归师兄在炼器一道上颇有造诣,可斩大能伤仙骨,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归不觉烦都被他烦死,趁着玄铁冷却的功夫拿纸笔在边上画草图,又提笔在草图边提了一个“遥”字。
猎云还在一遍嚎“男人,你的名字是善变。”
归不觉做喜欢的事总是优哉游哉的,嘴角勾着漩儿意味不明哼小曲儿“男人,你的名字是活该。”
猎云
归不觉画完图,又仔细看了一遍,脑内描摹好就把纸团随手一扔,脾气很好地宽慰猎云“好了好了,师弟能不再沉迷悲痛成家立业总归是好事。如今师尊的三周年忌日也快到了,叫霍潜把糯糯带上给师尊上柱香,便让我这小师弟过安稳日子去吧。”
“你也快找个雌鸟吧,别盯着霍师弟不放。”
“嘎嘎嘎不”猎云气呼呼啄归不觉的脚。
“别吵我了,我管不了霍师弟的家事。”宗主慈爱摸鸟头,“看开点,上别家玩去。”猎云还是啄他脚。
“再不走把你介绍给路师弟,你两都失意,正好互相宽慰。”归不觉认真道。话音刚落,猎云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没几息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