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生的第一件怪事是水池里的鱼虾离奇死亡。糯糯把崽子举高,看他的小尾巴和圆屁屁“洗个屁屁就把我的鱼全部洗死了,你的屁屁有毒吗”
崽崽无辜脸“ia”
这回就没卖霍潜了,毕竟昨晚是他一直嫌水池里的水不够热,央着便宜舅舅给他热的水。要是霍潜被揪出来了,他也逃不了干系。
糯糯叹气,拍了一下崽子的后腿,让他自己玩去了。
第二件怪事就是霍潜的态度突然变得不可描述起来。
崽子在不远处的草坪上玩一箱子金玉材质的珠子。小猫咪就是喜欢这样圆滚滚还会撞击着出清脆声响的珠子,蹦来跳去追得不亦乐乎。
原本这种时候只有糯糯一个人看着的,霍潜之前虽然不言明,但显然对崽子并无多大兴趣。一夜过去却像吃错了药,自打出屋就寸步不离守在父子两六尺之内。视线错也不错地看着他们,不是若有所思地看崽子,就是目光诡秘地瞄糯糯。
风格在“草原上深沉的守望者”与“呔,你这妖精,你定要把你的深浅摸透”之间转换。
糯糯被他瞄了几眼就坐不稳了,屁股好像被烫到一样在坐垫上挪来挪去,耳朵也不争气地“噗”地冒了出来。他本就心虚得厉害,霍潜今日这般关注崽崽,他这个瞒着崽子身份的罪魁祸更是虚上加虚。
糯糯昨晚想过了,霍潜这般明目张胆爬床,八成是不信他的小母猫身份。想要在行使为人夫者的权限的同时,伺机扒了他小骗子糯糯的皮。
而自己不过是个色迷心窍的小猫精,无论是衣服,还是马甲,霍潜要扒,简直不要太容易
要不是崽崽突然闹肚子,自己迷迷糊糊就能着了他的道,被他当小公猫糯糯用了再用。
已经被用过并且生下崽子一只的糯糯不敢去质问是不是霍潜搞死了他的鱼,小老头一样在水池边转了一圈又一圈,耳朵在头上一抖一抖,末了一咬牙不能挑最坏的时机被霍潜扒马甲,得赶紧把霍潜甩了,装成小可怜再读档重来。
但是找什么时机才好甩掉他呢
糯糯头疼。
一边的霍潜本是相当沉默的,并且在霍糖不友善的目光中自觉与糯糯保持一定的距离。见糯糯耳朵在头上一伏一伏的,他似有隐忍,最终忍无可忍伸手摸了糯糯的耳朵,咬牙切齿“别勾引我。”
霍小娘子音色富有磁性,又顶着极品的脸与身段说着这样引人遐想的话。糯糯头顶“轰”的一声炸开一团无形的粉红色热雾,被扒了裤子掌掴的记忆浮上心头。他局促地又挪了挪屁股,心下泣血马上就甩,没有时机制造时机也要甩。
再不甩我就要以小母猫米糯糯的身份被他拿下了。
到时可真是哥夫,我们不可以这样子的现场版。
霍潜这样的身份,硬甩是万万使不得的。一个不慎被抓了现行,屁股会被打成八瓣儿。糯糯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妙招下药。
他之前在青阳城采药换银子时,存了一种不知名字的草药。以他的天赋判断,这种草药无毒害,少量服用即可叫人精神极度兴奋,进入一种迷幻的快乐之中。多话,爱打滚,打喷嚏,甚至出现一定的幻觉。
这种草药会散迷人的香味,糯糯采药时禁不住诱惑尝了一片,当即倒地打滚喵喵叫。半个时辰之后药效缓解,他又禁不住诱惑又尝了一片叶子,继而欢呼着从山的这头滚到了那头。
那一天,他差点在山坡上把自己滚秃。
无毒无瘾,就是吃了之后乐疯,嗲,行为举止略有不雅。脑内空空只晓得自己好快活呀。反正糯糯自己是开心得连采药都不记得了。
滚了一身草屑的糯糯下山卖药,被药铺以药效不明显为理由拒收这种神奇的草药时,他还愤愤不平了一会儿这草药既然能叫他登极乐,不也可以叫人忽略疼痛不是,这可是上好的麻沸散。哪个混账试用了还污蔑它无效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糯糯决定把药末儿混在吃的里叫霍潜吃进去,趁着人神志不清时带着崽子跑路。他怂哒哒低头,心里愁霍潜这样一天到晚跟着自己时不时就冒将出来,自己没有机会下药。
得寻个由头把他支开。
霍潜可不知道小骗子要升级成给亲相公下药的小毒夫,他摸了一把糯糯的耳朵就被崽子袭击了。他把猫崽摁倒,继续看糯糯,听了一连串的猫崽呜呜声。再去看糯糯,险些被崽崽咬伤。
他对比看上去羞答答垂头的糯糯,再瞧每一根猫毛都炸起来的崽崽,还颇为轻浮地捏了捏崽子的下巴“你就不能学你娘,稍微乖巧一点么。”捏过后觉得毛茸茸的手感不错,又兜头摸了一把崽崽的小圆脑袋。
虽说不清楚这到底是谁留下的崽儿,但终归只是一只小猫咪而已。他一个三百多岁的老男人,虽然免不了拈酸吃醋心理阴暗,也不至于真的对一只小猫咪下毒手。
崽崽疯狂示威“不准看我iaia,他是我的。”
霍潜坏心眼地逗他“你说反了,你是你娘的。”看崽崽仰头看自己,还故意摆了张严肃脸“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