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然:“老公。”
陈夕:“没听清。”
林奕然:“老……草!”
陈夕哈哈大笑:“老不死的,敢阴我!”
林奕然一直到陈夕出院,没再说过话。
陈夕着急出院的真是原因是:他没有续房租。
老破小房租到期,陈夕要搬家了。
屋里东西看着不多,收拾完装了半个厢货车。陈夕哼着小曲儿拄着拐杖,监工搬家。
极简风大平层突然多了些破烂,感觉怪怪的。
陈夕整理衣帽间,林奕然的高定西服委屈巴巴地挂在角落,给他穿了几年的破烂腾地方。
突然现个眼熟的小玩意儿库迪咖啡的阿根廷球队勋章。
廉价的赠品勋章贴在bose耳机侧面,耳机有很重的磨损痕迹,显然是林奕然运动时常戴的。
原来,你没有扔掉。
你从那时就将我放在心上,只是没说。
是我太过敏感,否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让你伤心了。
陈夕没回答林奕然,是因为他不知道能与林奕然能一起走多久。
他担心自己情绪不稳会再让林奕然伤心,也害怕林奕然干脏活儿。
我一直固执己见,认为林哥出轨,但倘若不是呢?
耳机上的勋章,让陈夕愿意再给林奕然一次机会,即便核实的结果会有再度让他人格分裂的风险。
“喂,海哥,一哥木门活动执行还顺利吗?”
“兄弟,一哥太讲究了,每次干完活儿都请我吃饭。以后有这种客户可以多给哥哥介绍啊,绝对不差事儿!”
因为张炎熔掀了林奕然的底,所以陈夕让孟海翘了他的活。
林奕然是条脏狗,但侮辱他的话只能自己说。
陈夕听不得旁人说林奕然的坏话,即便有林奕然“亲自授权”的徐东旭也不可以!
“海哥,我想问个事儿。”陈夕说,“1o月初,你给林哥介绍的是什么活儿?”
许是拿人手短,孟海交实底:“甲方是做机床的,我在澜海时有过合作。老林一直没约上,甲方碰巧咨询到我这儿,就给搭了个桥。那场合不太适合你,以后有合适的……”
“什么场合?你们去嫖了?”
孟海支支吾吾:“甲方嫖了,我跟老林怕得病,连夜跑了。”
陈夕继续追问:“哦,有这好事儿跑什么?”
ka一哥孟海品出话外音,这是陈夕第二次问他那天的事儿,醉翁之意怕是不在酒……
孟海脑子转飞快:“我以老林的几把起誓,如果嫖了,他就一辈子养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