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的秋辞别凌冽的冬,迎来明媚的春。
这几个月里,鹤年依然很忙,公司版图不断扩大,海外业务接踵而至,尽管如此,他还是会趁得闲的时候回家问候母子二人的情况。
男人经常不在家,空荡荡的别墅里时常可见碧蘅踱着步子,肚子的弧度也是一天比一天圆润。
鹤年的爷爷自从听说有了重孙后,身子骨竟然好转不少,面色也越来越好,就连不太喜欢这个儿媳妇的苏玉琼也常常跑到别墅这边来看望她的孙子。
瓜熟蒂落的那一天,除了远在国外的鹤年,其他人都去了医院等候。
婴儿啼哭声响彻在医院走廊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苏玉琼夫妻俩忙着看孩子,刚生产完的女人身旁只陪着从公司赶来的关秋画。
等碧蘅再次睁眼时,关秋画正打着瞌睡。
许是躺在床上太久了,她刚想翻身坐起来,动静惊醒了关秋画。
女人的脸色很是苍白,后者赶紧扶她起身。
关秋画见她唇色浅浅,于是关心问道,“蘅宝,渴不渴呀?”
眼眸有丝酸涩,但眼波里的光泽却是不减,她点点头。
关秋画连忙给她倒了杯水。从她昨天来了以后,竟没有一个人来看过蘅宝。她有些气不过,想和蘅宝打探孩子的父亲,但考虑到蘅宝刚生完孩子,整个人虚弱得不行,她就没开口了。
接下来的几天,关秋画一有空就来医院,虽然蘅宝有人照顾着,但她还是坚持过来看望。
碧蘅并不在意鹤家的人是否过来瞧她一眼,她只是浪里浮萍,有谁会关心呢?
三天后,碧蘅出了院,回到别墅那天,晚上鹤年就回来了。
他在欧洲刚谈下一桩大合同,同时这对公司未来的展也能起到前瞻式的推动作用。
尽管忙碌得不行,他还是拖着一身疲惫搭上了回国的航班。
女人的肚子已经消了下去,至于刚生下的儿子暂时被抱到了鹤家老宅,男人的父母不放心她带着。
鹤年出现在她面前时,碧蘅正在餐厅用餐。
怀孕的时候她吃的不算少,但生产后她的饭量又回到了平时。
男人看着她小口喝着汤,就连进食也是慢得不行,就像吃猫食一般。
“抱歉!我不知道妈会把孩子擅自抱过去…还有前几天,我当时在国外有个合作要处理,所以…没能及时赶回来陪着你。”男人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那个合作已经谈到关键的地方,他不想就此放弃,而且错过这次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如今在他的带领下,鹤家的商业版图成功扩展到海外的重要领域,鹤氏集团在国内外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商业地位。
想来有一周没见了,女人的眉眼还是那般生动,他不由盯着她的侧脸,坚韧的神色里透着斑驳的想念。
生意场上,男人雷厉风行,手段狠厉,但此刻在她身边,却褪下了那副冷硬的姿态,周身和气了些许。
碧蘅没有抬头,眼神仍旧放在青蔬肉粥上,瓷勺有一些没一下地舀着碗里的粥,不以为意道,“挺好的,孩子在老宅那里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况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带孩子,有阿姨的帮衬,不是更好吗?”
估计任谁也不会想到,她这个做母亲的,自打孩子出生以后,连孩子面也没见着一次。后来她才从管家那儿得知,孩子早就被鹤母带走了。
苏玉琼虽然隔三差五就过来别墅,给她带来各种补品,但碧蘅很清楚,鹤母就是来确保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能够健康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