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清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诗诗一眼,跟在容宴身后而去。
“江小姐,现在是拦不到什么车的,请江小姐稍等会儿会有人来送江小姐回去。”
“不行,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顾非非扯扯容宴肩上的衣服,没力气倒像是在抚摸。
赵清轻咳一声,低头看了眼手表,“就到。”
“诗诗……放心,我没事。”顾非非忍着疼张口道。
“先别说话,都疼成这样了。”
江诗诗现在脑子里有点乱。邻居……赵清跟着的人……难道是他?
江诗诗离开后,容宴先把顾非非放进了车里,绕到车的另一边,收了伞,坐在顾非非的旁边。
赵清及时启动车子,朝奥兰小区而去。
虽然感觉到好点,但是顾非非觉得下体酸痛,顾非非都想爆粗口了,怎么头疼还疼到全身去了!
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嘴唇紧闭着,眼睫毛因疼痛不安地颤动着。
赵清极有眼力见地将隔板升起来。别管我,我不存在。
容宴声音低沉,一双黑眸看着顾非非,“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顾非非没听清,她所有心思都在忍着痛,哪能听到容宴说了什么。
容宴冰凉的手搭在顾非非的额头上,顾非非喟叹一声。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要是她每次头疼的时候有容宴这个移动良药在就好了……
容宴听见顾非非的声音,喉结滚动几个来回,脸紧绷。
他刚准备移开手时,顾非非自己又贴近了几分,拿出一只手按住容宴的手腕,“先别拿走。”
“你烧了。”容宴目光落在顾非非的葱葱玉手上,眼神晦暗不明。
“是吗?”哦,那应该是头疼引起的烧。她的药彻底没用了……
“去医院!”容宴这话明显是对赵清说的。
“不许去!”顾非非闻言,彻底睁开了双眼,低吼了一句。
她才不去医院,医院虽然能让她退烧,其余也就没什么用了,还不如回去,喝点退烧药什么的,睡一晚就好了。
“……老板这?”赵清有点踌躇。
顾非非这一吼出来,嗓子疼得厉害,她咳了几声。
“记住你老板是谁?”容宴一句让赵清浑身一震,“醍醐灌顶”。
“容宴你再这样,我就下车。”
这一句对容宴来说没什么威胁力。
“你可以试试,这时候下车。”容宴扫了眼窗外,雨下得很大,风也很大,路过的车辆都缓缓前行,车前的雨刷不停地高效率工作着。
“……啧。”很显然,她自然是懂得,说实话,她真不想下车。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不逞一时之气吧。
“送我回奥兰小区,我吃点药就没事了。好不好?”顾非非转头看着容宴,她眼睛泛红,看着像是要哭出来了。连顾非非她自己都没听出来,她现在的声音有多娇,有多软……
瞬间就让容宴想起了顾非非和她父母通电话时的情景。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送我回去。”顾非非另一只手拽住容宴的胳膊,眨了眨眼睛,流下几滴生理性眼泪。
“怎么哭了?”
容宴唇抿了抿,看到两人的姿态胸腔里的东西变得有点软。
“我没哭,烧眼睛畏光不是很正常吗?”她声音软软糯糯的。
“赵清,回奥兰小区。”
“对。”
“换只手。”顾非非将容宴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扒拉开,将另一只手换了上去。
得亏容宴系了安全带。
赵清打了下方向盘,他就知道。
顾非非头低了低,枕在容宴的胳膊上,“容宴,你说,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舒服啊?”头疼减轻了不少,她忍不住蹭了蹭。
容宴不理会顾非非的口无遮拦,“你是犯了什么病吗?”
“你才犯病!”顾非非下意识反驳,“那你说,你失眠是做了啥亏心事了?”
“……”病了还这么有气势。
“说不出话来了吧。”顾非非话中隐隐带着骄傲,压住了容宴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