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扭头看他:“真的吗?”
“真的。”景瑞渊端过杯子,“张嘴。”
“哦。”柳尘这次没再闹,老老实实含住药片。
微润的唇含住景瑞渊指尖,很快就拉开距离,柳尘被苦的伸手抢水杯。
景瑞渊稳住心神,喂他喝了水,替他顺了顺后背:“躺好,我去给你拿糖。”
柳尘眼巴巴看着他,一声不吭地躺着。
景瑞渊哪里在家里放过奶糖,唯一的一盒糖还是小阳的姐姐结婚时他带过来的喜糖。
拆了胶带打开铁盒,景瑞渊在其中翻到一颗旺仔奶糖,快步回了客房。
一推开门,他就看到柳尘还保持着他出去时的样子,动都没动,就眼睛在眨巴着。
景瑞渊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撕开奶糖包装袋,递到他唇边。
柳尘张口含住,奶香在口中弥漫开,他说:“甜的。”
“奶糖当然是甜的。”景瑞渊失笑,这人喝醉酒跟小孩子似的。
柳尘含着糖,因为不舒服,头又晕,他翻来覆去的,最后仰着头叫他:“景瑞渊。”
“嗯。”景瑞渊坐到床边。
“……你没事啊?”柳尘眨着眼,努力让双眼聚焦。
“嗯?我没事。”景瑞渊不太明白他问的没事是指哪方面。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也不打视频……”柳尘喝醉了酒,潜意识驱使下始终在纠结这件事。
“徐同说,你跟他讲办事去了不用联系你,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不用联系?”柳尘伸手推他。
景瑞渊被推了个猝不及防,差点从床边掉下去。
他抓住柳尘的手:“对不起,我手机坏了,登机的时候被人不小心撞掉踩碎了,所以没能联系你,没有下次了。”
景瑞渊在视频里看到宋极,向来自信沉稳的他根本坐不住,办完疗养院的事直接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转机两次才到国内。
下了飞机后,他都没来得及买手机,就直奔海城大学了。
是到了之后听校内的学生说,才知道他们出来聚餐的事。
柳尘眨眨眼,也不知听懂没,过了会他又说:“哦,没有下次。那我也没有下次,我胳膊不疼了,你看。”
他从被子里将左手伸出来,手臂朝上给他看淤青。
因为有好好吃药擦药,还按摩了,淤青已经淡了很多,只剩中间一块。
“嗯,很乖。”景瑞渊替他拨开额前的刘海。
柳尘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长舒一口气:“对,你说的对。”
“头疼……”他又忍不住抱怨,“好撑。”
柳尘说完,看向景瑞渊,眼里氲着水汽:“难受,你能不能帮我揉揉?”
景瑞渊握着他的手一紧:“好。”
柳尘是真的吃多了,手掌贴上去,隔着T恤能感觉到他胃撑起肚皮,圆鼓鼓的。
景瑞渊不敢太用力,只轻轻帮他揉着。
不久后,煮好了醒酒茶的小阳轻轻敲了敲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