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去上厕所。
侄女乖巧,从来没和人吵过嘴。
陈爱国夫妇并未多想,等新的客人来,又重新投入生意。
陈萝解开围裙,从慢步到小跑,表情毫无波澜。最后箭一样射到刚才出言讽刺的人面前,给了还在嘻嘻哈哈的家伙一巴掌。
商业街人来人往,这一巴掌的脆响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王菡看着她,笑一下,“你妈欠揍啊。”
说着使个眼色,让人抓陈萝进小巷。
王菡抬脚踹过。
陈萝摔在行道树旁。
她掐着肚子,眉头紧皱,疼得起不来。王菡笑着抬脚,朝女孩清丽惑人的脸踩去,发狠上扬的嘴角像一柄闪着寒光的弯刀。
陈萝抬头看她。
笑一下。
清丽温婉的脸藏着一丝危险。
“尽管打我,就算没有这张脸,我依然想怎么睡你的男人就怎么睡,你打得越狠,我睡得越凶,越开心。”
“你是蛆吗!”
王菡收脚,神情狰狞,一巴掌狠狠扇过。
陈萝没躲,嘴角渗出血来。
是血海生出的妖魔。
“你不知道,男人都喜欢下贱的女人吗?你要不要试试,也当一条蛆,这样或许他会更爱你一点哦。”
王菡摘下耳钉,按住陈萝的头。
强迫女孩露出眼球。
“操你妈!贱货!”
围观的跟班都吓跑了。
疯了。
疯了。
两个疯女人!
陈萝扬起下巴,静静看王菡。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哀嚎炸开,是王菡在惨叫。陈萝面无表情转动眼球,看白旭山一拳揍王菡脸上,熟练地用狗绳勒住女孩僵直的脖子。
老崔在一旁汪汪狂吠,唾沫横飞。
王菡的脸色在狗叫中逐渐发青。
陈萝笑起来,“老板,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看戏呢。”
她不肯和白旭山见面。
白旭山就整天在陈家小吃店对面的咖啡厅喝咖啡。
男人都是愚蠢的生物。
爱你的时候,跟草履虫没有区别,蠢得可怜。当然,前提是他爱你。
白旭山松开绳子,揽下头发,“你他妈再动下陈萝,我叫你全家滚出临江。”
“咳咳,知……道……我叔……我是谁吗?”
王菡冷笑。
“妈逼疯婆子不进精神病院,你姓王,你姓王的算什么玩意儿?”白旭山收紧狗绳,在王菡耳边冷道,“贱货,想死吗?”
王菡艰难转动脖子。
不可置信用余光打量身后的人。
有些狂,是没鞋穿的,无所谓生前身后。
显然,白旭山的狂不是。
权力养育的人,往往更能察觉权力。
王菡脸色一白,硬邦邦的骨抽得极快。
陈萝坐在地上,杵着下巴看王菡发青的脸。
她挥挥手,试图引起对方注意,“王菡学姐,学声狗叫吧,学了我让老板放开你。”
白旭山望向陈萝。
眼睛闪过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