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动手掀人衣服。
屁股之上,细细的腰肢沾着根黑发,没有痣——白旭山心沉了下去,自嘲笑笑。人都死了,他在想什么,说到底当初如果
不把视频流出去,也许也不会把那小姑娘逼上绝路。
他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心痒。
竟然也亲手把人害死。
“但是你怎么这么像她……”男人翻身下床,帮陈萝拢了拢枕头,出去开酒。一坐一夜,喝空了瓶子,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发呆——录制时间停留在五年前。
她也永远停在那里。
哪怕后来再找萝莉与大汉的片看,再去学校勾搭涉世未深的女学生,也好像总在她的阴影里。
每天都活成对一个人的祭奠。
也是讽刺。
陈萝后半夜睡得不安稳,总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卧室,她醒过来。衣服还是昨天的,浑身酒气也没散,脖子沾着几根黑黄的狗毛,应该是老崔的。
想到是白旭山来救她,女孩坐在床上就有些发痴。
男人睡在客厅。
怀里抱着正在打呼的猎犬,面前是空掉的酒瓶。米色茶几上,玻璃杯里的冰球融化了还剩一半,她走过去,那冰球便从杯
壁垮下——哐当的一声。
像是命运的钟声。
她抱来毯子替他盖上,摸到厨房煎两个蛋,狼吞虎咽吃掉。
想到白旭山应该还没吃过,又多煎两个端出去。
“我走了,谢谢你,老板。”
男人没应。
揉下狗头,闻着煎蛋的香气,慢慢睁开眼睛。
日光从玻璃斜照一束,横在女孩身上。
像是天堂的残影。
他恍惚间瞥到她腰上有块浅浅的疤,在特殊的光源照射下凹出明显的暗部,像是一只灰色飞蛾,从她身上飞到他心
里,“你昨天让人伤到了?”
“没啊。”
顺着男人视线,陈萝摸下后腰,手指揉了揉那浅疤,迟疑道,“这以前有颗痣,舅妈说是‘情孽痣’,女人生了命不好。
表姐考上大学去点痣,就顺带帮我也做了。”
“你过来。”
他坐起来,下巴难得有点胡茬。
眼里全是血丝。
陈萝过去,让白旭山拉到腿上按着,浅眸微动,“干嘛?”
男人从后面圈住她,一字一顿,咬得切齿,“你和许一暗什么时候认识的?”
“很早了。”
“有多早?”
“在他还没女朋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