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萝尿完,怔了一下,到处摸纸。
香氛瓶倒地。
沉沉的木香轰然荡开,像是火焰在秋季的原野燎燎而起,舞动的深红火花染了他的眼。男人系好浴巾,光脚走出浴缸,人
鱼线还挂着温热的水珠。
单薄但有型的胸肌,铺了薄薄的樱粉。
后腰的黑色钥匙纹身露出些,微红的脚趾抓着深灰色大理石地板,那些裂隙似的雪白纹路被他踩着,像是细雪被踏过。
陈萝让响声惊到。
站起来,晃两下又晕乎乎蹲到地面——世界好像活过来了,墙壁地板都在扭,脚踩在地面像是踩在人的肌肤,没有深浅,
也无硬度。
白旭山蹲下,目光落到女孩圆润雪白的臀。
那样的细腻温软,撞上去一定极舒服。他捋下头发,打量未曾见过的私密之处,躁动的火烧遍全身,却在碰到她的那一刻
骤然熄灭。
陈萝没反抗。
她明明感受到异性的触碰,身子反射性僵硬,但还是那样静默地躺着。
似乎怎样都无所谓。
似乎已经枯萎。
男人叹口气,盯着女孩凌乱的黑发。
“你这样聪明,怎么会干出今晚的蠢事?”
陈萝耳膜蒙着的,听到他的话音,过了许久才辨出是白旭山。女孩拉拉裤子,指头没力气,干脆躺在覆着水汽的地板,深
深喘气。
“他叫我走……让我去找陈溯。”
“然后呢?”
“……我走
ρΘ㈠8Θгɡ。)了。”
"你还没走。"白旭山单膝跪下,将人从地上抱起,曲指戳她腮帮,“他住在你心里,你看到什么都能想起他。”
“……”
“你想回去,但是又没法回去。”男人低低说,“这是一条没法回头的路,你想要的越来越多,可惜他不能给……更可惜
的是没有他,你连自己是谁都不在乎。”
陈萝已经放弃这个世界。
不想过好人生。
她的心布满疮口,慢慢腐烂。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爬出泥沼,思考变成负担,身体已是累赘。
白旭山托着女孩紧绷的下巴,手指摩挲干裂的唇,低头亲吻那双敏感脆弱的琥珀眼睛,“但是陈萝你要知道,失去所有的
希望就是自由。”
她闭着眼睛哭。
睫毛湿得粘在一起,嘴唇抖得厉害,沉静精致的脸狠狠皱到一起。
“丑死了。”
白旭山嫌弃道,“都把老子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