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宿舍那位转学生叫杨则惟,港岛大学的,到我们学校交换两学期,贼帅,帅惨了。”
陶年心里有那么一点遗憾——
啊,不是外国人,昨晚白请教珍妮姨了。
帅惨的交换生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回过宿舍,每天和他们一样上下课,但在班里很受欢迎。
几乎一个星期就加了全班同学的微信,除了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的陶年。
班里来了新同学并没有打扰他的生活,他喜欢坐前排,与后排不相干,偶尔一个匆匆擦肩而过。
周六,陶年准时到别墅看诊。
陶年考上了首都大学,陶老太特意买了套别墅给陶年,但陶年住校很少来,方便了程医生到首都为他面诊。
最近陶年的病情稳定,换句话说,没变严重也没有缓解。
程医生问得最多的一句话:“有没有新交朋友?”
陶年每次都是那个回答:“没有。”
程医生微笑着说没关系,慢慢来。
面诊完,陶年拿到一个星期的药,当场把药倒进维生素药瓶里。
程医生见状动了动嘴皮,欲言又止。
医生离开别墅,陶年独自一人在家里等待陶老太。
一个星期一次的面诊,一个星期一次的家庭聚餐,陶年像完成任务一般地进行着。
陶年相信程医生一离开别墅,他的病例一同发到了陶老太手上。
下午三点,陶老太达到别墅,两爷孙见面聊天话题没有提过一句病情,似乎达成共识这是一场长久之战。
晚饭时间两人出街食饭。
吃完晚饭,陶老太把陶年送回学校,自己回别墅休息一晚,第二天飞回广市。
随着飞机起飞,陶年一个星期的任务也完成了。
周日早上,陶年收到江叙秋发来的邀约短信。
他们这些少爷到哪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圈子,陶年这些年一直游离在圈内边缘,不脱离也没有深交。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是里面的一员。
陶年回复准时到场。
举办派对没什么原因,开心就摆,不开心更要大办,人多热闹好心情。
因为寒假的时候陶年回了广市,整整两个月没来,这次派对多了好些眼生的人。
陶年一身羽绒服出现在私人庄园里,个个精心打扮,却没有随便套件衣服的陶年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