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留给我吃吧。”梁振文继续上一个话题,“证明我们两个今年有缘分,我应该快搭上太子爷这条线了。”
陶年将外卖盒合上:“搭上了又怎么样?”
梁振文认真地对他说:“杨则惟作为港区代表出席商业经济发展会议,同政府挂钩,加上港岛是杨家的地盘,红色加身,位高权重,到时你在港发展,避免不了和他打交道。”
陶年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心不在焉地说:“到时候再说。”
梁振文在写字楼放下陶年,他侧头对站在车外的陶年说:“今晚我要回楚仪家吃饭,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吧。”
陶年有时候觉得梁振文还是把他当成八年前病情加重,生活不能自理的陶年。
陶年指着身后的高楼:“楼都是我的,有什么不可以?你去忙你的吧。”
梁振文夸张地“哇”了下:“陶总,到时靠你罩着小弟我。”
库里南离去,陶年独自上楼。
当楼主不容易,陶年很忙,忙着敲定所有事项。
从首都回来,他一直和这边的负责人线上会议,到了现场说不上得心应手但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昨晚杨则惟开着林景华的车从傍山餐厅出来,行到半路停了下来。
在林景华疑惑的眼神下打开车门下车,下一秒保镖坐进驾驶座对他说送他回家。
事后林景华打电话给沈祖轩诉苦:杨则惟他是不是有病?
沈祖轩回: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林景华释然了。
十年如一日,老爷子强制性让杨则惟回老宅唯一一句话——
信不信我将你那些吵死人的摩托车一把火烧了。
以前杨则惟偶尔还是听一两次,毕竟老爷子敢说没做过,现在杨则惟当耳边风,他替老爷子做,说一次就烧一辆。
摩托车烧没了,昨晚他回了一趟老宅。
明日老爷子的三房太太50大寿,不关杨则惟的事,又不是他亲奶奶。
老爷子无病呻吟,非要见他,杨则惟回到老宅进书房看了他一眼,朝他扔的拐杖重重地打在门上,龙精虎猛。
杨则惟转头上楼将就睡了一晚。
杨家老宅很大,百年留下来,又经过扩建重修,杨则惟驾鹤仙去的亲奶奶回来都要迷路。
老爷子总共有三房,杨则惟的亲奶奶是正妻,门当户对,名门正娶。
杨则惟过了五年三代同堂的美满日子,直到他奶奶意外去世,老爷子迎了二房。
可笑的是,二房的儿子比杨则惟亲爸杨昌勋还要年长两岁,做过亲子鉴定,是老爷子的种。
杨昌勋是一个完美的爱情主义,认为爱情需要坚贞不渝,极其唾弃老爷子这种行为,想带着妻儿离家,但老爷子用强硬的手段将亲孙子留在身边养着。
再过五年,老爷子迎了三房,年仅三十岁杨则惟的私人数学老师。
大房人去楼空,杨则惟形影单只,二房人丁兴旺,四代同堂,三房儿女双全。
50大寿算不上什么重大日子,但因为前段时间三房意外小产,整天郁郁寡欢,老爷子想借此机会隆重大办,美名其曰一家人团聚。
杨昌勋和妻子姜素从来不会参加这种家宴,团聚只是老爷子的自欺欺人。
杨则惟早早就醒,在房间处理公务没下楼,直到佣人来敲门说老爷子让下去用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