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你留下。”
未花给两人各煮了一杯玫瑰牛奶,推向他们面前,平和道:“太晚了,就不拿茶招待了,喝杯牛奶好助眠。”
牛奶混入玫瑰的芳香,喝入胃中暖洋洋的。
叮的一声响,厨房的烤箱时间到了。
未花又起身,把烤盘拿了出来,是几块散着乳香的饼干。
“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我从下午就开始准备了。”她笑眯眯的,把饼干推给沈南初。
又看向景霆渊道:“你对蜂蜜过敏,就别吃这些饼干了,这些都是给南初烤的。”
景霆渊点点头,沈南初好奇打量着她,“未花婆婆,你怎么知道我们今晚会来。”
未花摇动着手中的蒲扇,“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总归就是这几天。”
沈南初和景霆渊对视,眼睛里俱是疑惑。
“南初,恭喜你,找回母亲了。”
未花原本就是基地的人,能知道这件事倒不算奇怪。
“谢谢未花婆婆。”
未花笑眯眯的,“吃完喝完就回去吧,我年纪大了,熬不住。”
景霆渊问道:“您知道我们今晚为何来吗?”
未花眼神清明,“想必是为了沈曼祯来的吧。”
她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月亮,慢慢说道:“她和沈应星的悲剧,我也很遗憾,两个人当时很是恩爱,可惜。”
“母亲说我是帝瑛啻的女儿。”
未花回头,“她倒是没骗你。”
沈南初心里一惊,这未花婆婆倒是了解的很多,她立马说道:“母亲不喜欢帝瑛啻,还叫我杀了他,可帝家早就消失了,我就是想杀他也找不到人。”
未花轻轻叹息了下,“当年帝家消失,全帝城都奇怪,帝家辉煌一时,也不像会被仇家逼到如此地步的家族,你是帝家的女儿,怎么会没带走你。”
沈南初猜道:“也许帝家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母亲恨帝瑛啻,想必当年没告诉他她有了身孕吧。”
未花安慰道:“总有一天,真相都会揭开的,沈南初,你要耐心等。”
等,却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谢谢。”但沈南初还是道谢。
“说起来,你们误打误撞结婚,倒是应了长辈当初的心愿。”
“嗯?”景霆渊和沈南初不约而同开口问。
“景霆渊,你应该知道吧,景家早年间给你订过娃娃亲,既是帝家的女儿,那沈南初跟你便是娃娃亲。”
两人的目光一亮。
“真的是我?”沈南初追问。
当初她计较景霆渊有过娃娃亲,还闹了好几天别扭。
“帝家只出生了一个女儿,不是你还能是谁”,未花笑道,“既有婚约在身,又自由恋爱,你们俩个就是天赐良缘,好好在一起吧,别再被误会影响了。”
没想到未花一个天天守在院子里的人,情报还这么灵验。
连她和景霆渊前段时间闹了别扭都知道。
沈南初朝景霆渊点点头。
这时,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袭来。
沈南初带了液体香出来,她在桌子底下悄悄打开盖子,味道便随着风吹满了整间屋子。
未花的眼神逐渐失了焦。
景霆渊盯着她,神情难得紧张了下,“您是宫月影吧。”
小时候烧,迷糊中那个陪在他身边,告诉他,母亲一直都在身边看着他的人,就是她吧。
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景霆渊就觉得她有母亲的感觉。
未花就是宫月影。
他那时就有了猜测。
“我不是。”谁料她竟然这么回答,打的景霆渊猝不及防。
屋内花香味道淡去,两人告辞。
贺岁等在屋外,“二爷,是我办事不力,对不起。”
景霆渊摆手止住他要说的话,“叫谷风来替你。”
未花站在二楼目送他们离开。
她淡淡笑着,自言自语:“南初,你制香的本事还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