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颜以一种蕴含修为的礼貌微笑回应道:“此番聚会,魔都市大多数地产修真者皆已到场,究竟谁能夺得机缘,尚未可知。”
她面上虽含笑意,言语中却暗藏锋芒如刀剑一般。
陈管并未领悟到白妙颜话中之意,依然笑盈盈地道:“白宗主,此次争夺灵地之事,我必当全力以赴,势在必得!”
白妙颜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陈管这时注意到身旁的陈卓,不禁含笑询问:“白宗主,这位是令夫君么?”
陈卓看向陈管伸出的手指,心中欲要教训一下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猴儿。
正在此刻,大厅中央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张老真人驾临!”
闻声,白妙颜不再理会尚在原地的陈管,径直拉起陈卓朝大厅中央行去。
陈卓跟随在白妙颜身后,只瞧见众多豪族修士满脸崇敬之色,便猜出那张老真人必定地位非凡。
挤入人群中,陈卓费力才得以看见一位身着道袍的身影,然而那人的面容却被人群遮挡无从得见。
“白宗主,那位张老真人究竟是何许人也?”陈卓满心好奇地问道。
此时大厅内的各路豪强修士纷纷围聚而来,陈卓难以想象能让如此众多豪族修士纷纷放下身段的老者,其背后究竟有何等尊崇的身份。
“你竟然不知道?”白妙颜惊讶地转过头来,望着眼前一脸茫然的陈卓。
“他名为张振,乃是世间罕见的医道大宗师。此次虽是以一座疗养院的开为名,实则乃是因他老人家的威名所致。”
陈卓听罢,沉吟片刻,点头示意理解。此刻诸多企业家们已然纷纷落座,先前喧嚣的大厅此刻骤然变得鸦雀无声。对他们而言,接下来的一刻,便是自家企业展壮大的最佳良机。
论及此次争夺地标所带来的收益,不妨直言:若有百万投入其中,在一个季度之内,必将翻涨至千万之巨。
故此,到场的企业家们个个杀气腾腾,目不离此次股权之争。
陈卓刚刚坐定,忽感腹部剧痛,一种难以言表的不适瞬间弥漫脑际。
“白宗主,弟子有些不便。”陈卓咬紧牙关,一边摸索着衣袋里的手帕说道。
白妙颜瞥了陈卓一眼,轻叹一口气,言道:“此刻正是关键时刻,本宗特意带你前来,正是为了让你见识并学习如何参与这竞宝会。你务必尽快回来。”
说完,白妙颜便凝神关注台上那一袭白衣的众人,他们乃是张振门下的高徒;而在台下,那些已红了眼的企业家们,则纷纷蓄势待。
白氏集团此次共派出五名核心成员,均为公司中的精锐干将,但他们分散坐于各方,目的就是为了在即将展开的竞宝会上抢占更多有利位置。
就在白妙颜不经意间,她的手掌心里已悄然渗出了冷汗。
“张老真人驾临矣!”大厅内再度响起阵阵惊叹之声。
一声刺耳的灵啸传来,白妙颜抬眸望去,只见一位须皆白的老者踏空而来,他鹤童颜,傲然端坐在法会上的核心位置。
白妙颜翻动手中的玉简,从中读出张振今年已七十七载寿元,然而面上神采熠熠,步伐稳健,竟无半分老迈之态。
此刻,人群中立刻沸反盈天,纷纷朝大厅中央投去恭维之意的目光。
白妙颜坐在法器宝椅之上,敏锐地感知到四周之人有意无意间投来的几道视线。
对于诸多中小型修真势力而言,最大的对手便是那白氏宗门。
在魔都这修行重地,无人能及白氏宗门的底蕴深厚,只是在地产界,尚有几个修真势力能与之稍作抗衡。
“诸位修士,仙子们,在座的皆是魔都修炼界中最杰出的领袖,老夫深感荣幸,得诸位赏脸驾临。”
张振于法会之中开口,场中各大势力代表纷纷回以热烈的灵诀礼赞。
白妙颜坐于下方,见身旁座椅空空如也,不由得微微拧眉,心中暗骂:“这般关键时刻,陈卓竟缺席失约,真是……”
她心念转动,继续凝视着法会中央。
另人注目的还有一幕,即张振身边侍立着几位身穿白色法袍的青年才俊,显而易见,这些人或是其亲传弟子,亦或是辅佐左右的得力助手。
白妙颜留意到,在台上,有一位年轻人显得格外年轻,与其他几位际线稀疏的三十左右年华的白袍修士显然有所不同。
“嗯。”
张振轻咳两声,刹那间,大厅内一切轻微的杂音悉数消散。
没有任何一家修真势力愿意错过这块触手可得的巨额机缘。
此时的张振,正端坐在一方精心炼制的紫檀木雕云床之上,身后更有弟子上前为其点燃一炉青烟缭绕的檀香。
“诸位同道,在下先讲几句,说完之后,便是各位论道交流之时,届时我将挑选三家最为出色的宗门,作为我们药王谷的合作股东。”
张振话语犹如金石交鸣,即便未借助传音阵法,亦能让全场清晰听见。
白妙颜忙取过身边的养灵册,准备记录下这至关重要的言辞。
张振轻咳两声,起身含笑说道:
“诸位,医道于尔等而言,究竟何意?五十年前于我,仅是一门赖以生存的技艺,自幼随师学医,行走天下,那时对于医道、对于岐黄之术,不过视作糊口之计,以便早日成家立业。”
言毕,张振抬起眼帘,温和地看着众人,随后负手在大殿之内缓步游走。
“然而,在我二十六岁那一年,我的医道观念生了转变。当时恩师仙逝,而我当时医术尚未登峰造极,只能眼睁睁看着恩师离世。自此以后,我便誓要成为整个华夏大6最为卓越的医道大师!”
话音甫落,台下听众顿时爆出热烈的掌声,更有几位修士眼圈泛红,忍不住落下泪来。
而白妙颜则淡然地坐在台下,轻轻附和着鼓掌,心中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