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地倒了杯茶压压惊,这剧情怎么不一样了?怎么还多了个孩子?
「主子!主子!宋嬷嬷叫您快回去!」
这时,门外匆忙跑进一小厮。
是我身边的长贵。
「何事慌慌忙忙?不成体统。」
我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保持优雅。
长贵谨慎地扫了眼四周,弯腰凑到我耳边:「主子你还有心思喝茶,那顾家女宴会上公然说怀了您的骨肉,要嫁给您呢!」
哗啦——
我手一抖,新添的茶水全喂给了长袍。
我李扶光沙场上算无遗策这么些年,万万没想到这个孩子竟能落到我的头上。
我压抑住脏话,只吩咐小厮备车,「先回府中再说。」
府里宋嬷嬷已等待我多时,她从小看我长大,算我半个母亲。
她绞着帕子,恨得咬牙:「这门亲事不能认!谁知道是哪来的野种?」
我换上了新的月白长袍,正偏头听着小厮讲那街头巷尾的流言。
从相遇相知到我如何强迫她瞒着太子行苟且之事,说的有鼻子有眼,比画本子还香艳。
我听得饶有兴致,嬷嬷却越听越气,「那顾望舒对太子情根深种,怎么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
「说是对我一见倾心。」
我先前认真听课了,张口就是标答。
「放屁!您才从北境回来一月,只在春日宴上与顾望舒见过一面,夜夜都不在府外夜宿,她如何就能怀上?」
我安静垂眸,沉思片刻道:「许是我天赋异禀。」
话音落。
宋嬷嬷看我的眼神像看疯子。
我无辜眨眨眼。
她气得拍桌子,压着嗓子道:「姑娘女扮男装久了怕是忘了,您可没有作案工具啊!」
我伸手掏了下裆,好吧,确实没有。
吓死,还以为长出来了呢。
「嬷嬷别急,说不定只是太子与顾家小姐在玩什么情趣,不会真嫁给我的。」
我笃定道。
开玩笑,我可是看过剧本的人!
虐文男女主可都是纠缠到生死不休的!
怎么可能为了我这个小配角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