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政府部門上班的混得很不錯的親戚說,「這是個技術公司,很不錯的呀!剛還上了國家技術領域的白名單,資格很硬得哩!」
既然是政府認可的企業,那應該不會是騙子。孟月梅這才放下心來。
不久還有親戚的孩子說是學信息技術的,問她能不能介紹到這個公司里上班。
一來二去,到林鏡輪離開的時候,孟月梅和郁懷遠對林鏡輪的態度已經變成:
這孩子什麼都好……只是太年輕了。
「太年輕沒定性。」
郁懷遠苦口婆心地對郁梵說,「你別陷得太深了。」
郁梵哭笑不得,「你說什麼呢,只是朋友。」
但不知為什麼,他感覺心下有些發苦。
林鏡輪初二下午才告辭郁梵,他依依不捨,但還要回J市探望外公。
其實說起來他也不是不可以在外公家過年,表面上肯定不會有人不歡迎。但是,他父母哥哥都去了紐西蘭,偏他自己粘著外公過年,難免會授人以柄,估計又會說他惦記著林氏的股份討好長輩之類。
親情關係很多時候便是在這種過度的揣測中淡薄扭曲的。
因此他更加留戀郁梵和他家人的溫度。
他摟著來送機的郁梵不肯鬆手。
郁梵覺得林鏡輪像只大狗狗,他毛茸茸的腦袋蹭得自己的耳朵癢。大庭廣眾之下,林鏡輪毫不避諱,郁梵竟然也沒覺得尷尬。這段時候以來他好像已經逐漸習慣和林鏡輪的肢體接觸了。牽手,摟抱,似乎都變成很平常隨心的事情。意識到這一點,郁梵有點臉熱。
他安撫地拍拍林鏡輪的背,「好了,安檢吧,要趕不上登機了。」
林鏡輪磨蹭著說,「等我回來。」他又摟了兩分鐘,和郁梵約定了等他回來一起看電影才放手,去特別通道安檢。
林鏡輪本來計劃在外公家呆三天,就可以回c市了。但因為他父母正月初五提前回國,這個時間又往後拖了下去。
他在J市呆了半個多月,郁梵公司開始上班後,林鏡輪家裡的事情還沒處理完。隨後,林鏡輪又開始出差。等林鏡輪好不容易回到c市時,郁梵又隨著商學院的課程去了外地。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一個月過去,兩人卻沒有照過面。
他們都沒有線上熱聊的習慣,往往只是問個好,報個平安。林鏡輪偶爾會給郁梵發一些照片,是他閒下來的隨手拍。
雖然沒有明說,但郁梵感覺得出來,林鏡輪有點疲倦。
在有限的一次通話中,林鏡輪說很想念在郁梵家過年的時光。
而郁梵,也許是在壓抑那即將破土的東西,也許是受教於郁懷遠的勸誡,幾乎沒有主動給林鏡輪發過消息。他會有意無意地守著手機,等候著不知什麼時候響起的消息提醒。直到這個時候,郁梵還是堅定地相信,那不可收拾的情況,不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天氣開始回暖,就在驚蟄的春雷驚醒大地時,一個爆炸性的聞也攪動了商界。
那時郁梵正與鯤鵬學院的同窗一起參觀某處古蹟,突然看到財經頻道被一則訊息刷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