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为什么会如此干脆就同意别的姑娘把她当婢女。
甚至都没有替她争取一句,哪怕是半个字。
见他们两个磨蹭半天,楚思茵不耐烦了:“还上不上船了啊?再不上去,船马上就开走了。”
她又看了低着头的花灼,和喻琅抱怨了一句:“你这妹妹是不是被你娇惯坏了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不当我婢女,难道还当我姐妹啊?怎么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呢?”
喻琅心里也是赞同她的话,皱着眉头,眼神失望的看着花灼。
花灼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睛,对喻琅轻声开口:“阿琅哥哥,你和楚千金上船吧,我在岸边散步等你。”
“你不上去了?你不是很想坐游船的吗?”
喻琅的话刚落,楚思茵就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对话:“她都说不去了。走吧,别磨蹭了。”
她拽着喻琅的手朝游船走去。
喻琅不放心的回头朝花灼看去,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更没有挣开楚思茵的手,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走远了。
花灼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上了游船。
虽然是晚上,但身边人来人往,很热闹。
只是,她却觉得有点儿寂寞。
等楚思茵拉着喻琅进了船舱,看不见他们后,花灼收回视线,低着头,盯着脚下的野草出神。
这段时间,她不能回家,免得喻琅回去后又要被喻婶婶责备。
那她去哪儿好呢?
“花灼?”
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在这喧闹中清晰的传到她耳朵里。
花灼茫然的回头看去,对上了一双熟悉且深邃的眼睛。
上次见到谢沉渊,还是他出城剿匪那次,他穿着软甲坐在马背上,气场强势,飒爽英姿。
如今再见他,长高束,尾垂在身后,一身绸缎锦袍,让他看上去矜贵气派,霁风朗月,腰带衬得他身形伟岸,宽肩窄腰。
他脸上正挂着漫不经心的笑,透着些许玩味。
花灼认出面前的男人后,她有些惊讶,迟疑的叫了他一声:“谢……少将军?”
“你认得我了?”谢沉渊嘴角的笑意加深,“叫我名字就行。”
花灼歪头,认真的想了一会,真诚问:“那你的名字是……”
她不记得了。
谢沉渊哑然失笑,这城里居然有知道他身份却叫不出他名字的姑娘?实在稀奇。
“谢沉渊。”
花灼乖软的点头应道:“谢沉渊,我记住了。”
“走吧。”
她不解:“去哪儿?”
“上船。”谢沉渊往前走了几步,侧过身,眼睛被月色镀上了一层柔光,“你和我一起。”
花灼摇了摇头:“我不做你的婢女。”
谢沉渊失笑:“自然不是做我婢女,而是以我的朋友身份。”
花灼仰着头,怔愣的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她现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