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切好像都在和季姚作对,她以为一切结束了,但醒来后现,自己错的离谱。
这一次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真丝睡袍,打扮很现代,可是季姚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对劲,因为她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而且还不是个“正常的普通的”房间。她如今的感觉和在古代的梦境里很像,头脑清醒,跟正常做梦时那种云里雾里的状态很不一样。
“不是吧,什么鬼?”她连滚带爬地下了床,环视了一圈四周,欲哭无泪。
她所在的房间很大,床也很大,床品柔软舒适,看上去价格不菲。地面铺着厚厚的繁花地毯,窗棂镂空雕花,沙、书桌、书架一应俱全,并且都主打一个名贵的风格。
季姚呆愣愣地瘫坐在地上,搞不清为什么又入梦了。她跟乔渊澄差不多算是和好了,虽然还没见到面,可各自冷静了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而且她前一天睡觉时一切都还正常,怎么现在又变了?
按照前两次的经验,她想搞清楚目前的设定,只能乖乖等着npnetpc是谁。
她等了一会,始终不见人来,于是百无聊赖的打开窗户,结果看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十多个少男少女正在她窗外不远处的空旷处飞来飞去!
季姚嘴巴大张,好半天没能合上。本来看这房间的装潢和摆设,她以为自己这次梦境的设定会是中世纪城堡或民国时期的豪门,但窗外飞的那些是什么情况?季姚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这才现那些人不是凭空飞行的,而是脚下踩着什么东西,好像有长剑,有笛子,有飘带,当然都是放大版的。他们一圈一圈飞得很有规律,似乎是在进行训练。
难道,这是类似御剑飞行?
季姚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因为这次的场景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她现在很好奇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她也有特殊的能力,能操纵个什么法器飞起来?
她看着窗外,看了好一会,突然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就是乔渊澄!
这次的乔渊澄和现实里的他几乎一样,型是利落的短,衣着是一身休闲装。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真正的乔渊澄有轻度近视,不过平时不用戴眼镜也能维持正常生活,一般只在上课或用电脑时才戴。季姚很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镜片遮挡了他看起来过于凌厉冷静的眼神,让整个人柔和了许多,文质彬彬的。每次乔渊澄戴上眼镜,季姚都要犯好半天的花痴。为了避免沾到那对他垂涎的口水,也为了能拥有一个行为正常的女朋友,乔渊澄和季姚一起时,直接减少了戴眼镜次数。
现在,这里的乔渊澄走着路,也戴着眼镜,让季姚不免看呆了。
也许她的目光太热烈,如有实质,乔渊澄感受到了,然后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下一刻,他唇角上扬,眼睛弯弯,阳光从玻璃镜片上反射而过,正巧落在季姚身上。
她看到乔渊澄仰着头,冲她挥手,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喊她:“嗨,季姚!”
“嗨……”季姚如同受了蛊惑,也抬手朝他挥了挥。挥手以后她又有点后悔,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都还不知道对方的来路呢,就顺着人家的行为下意识去示好。谁知道这次的乔渊澄是什么属性,又对自己安的什么心呢?
不过,她倒是得到了个有用的信息,就是她在这儿还叫季姚。
乔渊澄还在抬着头,跟她说话。只见他打完招呼,打量了一下季姚的衣着,皱了皱眉,说:“窗边风大,你穿的太少了,快点进去,我上去找你,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嗯?这个套路有点熟,梦里第一个主动来找她的人,一般就是给她科普剧情的人。原来,乔渊澄就是这次的npc。
季姚这么想着,不一会外面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是有人踩着木质的楼梯上来了。脚步声从她门前停止,然后门板就被扣响了。
“咚咚咚。”
非常有礼貌的三声扣门,声音不大不小,频率不快不慢,一切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虽说刚才透过窗子,乔渊澄已经说了自己要上楼来,还是依然先敲门等候,没有直接推门进去,分寸和礼数拿捏得十分到位。
季姚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薄呢长大衣,披在身上,这才去给他开了门。
“请进。”她也挺有礼貌。毕竟现在一切都还未知,还是客套点警惕点好。
看到她自觉地穿了外套,乔渊澄看起来挺满意的,他说:“刚才怎么穿着睡袍就开窗站在窗边了,不怕着凉吗?你最近消耗太多,劳心劳力的,身体肯定比平时虚弱,抵抗力也差。千万不要大阵结成了,你却倒下了,一定要多注意才行!”
他语气里透着丝丝责备,责备中又夹带一点暧昧和熟稔,听起来,两人关系似乎不太一般。
说完后,他轻车熟路的绕到小茶桌旁,用手试了试骨瓷茶壶的温度,觉得还可以,就往配套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递了出去。
“渊澄……”季姚伸手接过茶杯,试探着开口,轻声轻气的,主要是她现在还不太确定对方是否叫这个名字。
好在大家在姓名上都延续了之前的设定,乔渊澄听她叫自己,微微歪着头,问:“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说重了?”
季姚连忙摆手,大脑飞旋转,搜寻着可以用来套话的理由:“嗯……你刚才说,我最近消耗太多,还说结成大阵之类的,是吧?”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乔渊澄回过身看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不对劲,“你是记不清了嘛?”
“那个……消耗嘛……”季姚开始编理由了,“就是,大阵是我结的吧,是不是特别不好弄,难度很高,耗费心力?应该是副作用吧,我今天起来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好多事情记不清了,这才开窗透透气,想把自己吹清醒一点。”
没错,就是这样,这个理由她自己几乎都要信了,非常合情合理!
果然,乔渊澄听话,表情透出一丝担忧:“原来是这样。这倒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一种情况,怪我太粗心了,没有及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