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有多大反應,他淡淡道:「長的一般,資質一般,也敢挑釁本君,找死。」
男子本長的就英氣逼人,容貌上乘,遇到看的入眼的還是有資本評頭論足。
那人行為舉止溫柔,令人心裡舒服,他微微行禮道:「在下余千秋,今日冒昧前來,還望吳澤勿怪。」
此話一出,眾人靜若蟬閉。誰都知道吳澤是冷血無情,自詡天下第一,很是傲慢,誰都不敢惹,就連人魔妖三族都得讓他三分,這小子居然公然叫他姓名,是在找死。
吳澤怒氣一閃而過,隨之笑得令人發慎,「你是第二個敢這麼稱呼本君的,勇氣可嘉,本君不得不好好賞你。」
將士見多了血腥戰場,卻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怕過,只要待在吳澤旁邊,身體不由自主的發顫,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一命嗚呼了,畢竟君上喜怒無常。
他們只能感慨這人是自找的,討好都不知道,只能體會神州魔鬼的威力了。
吳澤說完,眸子陰沉,一閃消失,很快出現在余千秋身前。
余千秋能斬下他的愛將,自是有些本事,只見他提劍一擋,再次劈來。
吳澤不屑一笑,「真是弱死了,不夠本君玩玩。」
余千秋一驚,這才發覺吳澤實力之強,宗師尊者實至名歸。
他雖驚訝,動作還是很穩住,很快結出一道法紋,把襲來的吳澤困住。
眾人一驚,以為是錯覺,這人還是有本事對戰。
第2o章師父,疼不疼
吳澤面色如常,他一步上前,竟是直接走出結界,陣法對他如同虛設。
余千秋瞳孔一震,劍身合一,行雲流水的招式使來。
吳澤輕抬眉眼,一手揮出,萬丈黑氣凌厲,所經之處寸草不生,撞的余千秋金罩龜裂,倒在地上,吐出大口血。
吳澤停在他身前,暗藍的眸子不屑一動,修長的身形擋住所有的光線,壓迫感極強。
他厭惡的抬腳,用腳尖抬起余千秋的頭,迫使他看著自己。
「真是不自量力,本君不得懷疑,」他朝後面的將士一掃視,很冷,「沒用的東西養著也是費神,見多了令本君心煩。」
「君上饒命啊。」
眾人急忙跪下磕頭,冷汗直冒,把背打濕一片。
吳澤沒有心疼,反而肆意笑起,「饒命?」他眯著眼,「本君今日無端被擾了興致,誰來說說,本君該如何?」
一將軍連忙道:「是楊將軍出師有誤,連累我等,如今他死了,留下他手下一眾替他受罰也是可以的。」
此話一出,楊磊旗下人不幹了,兩邊瞬間打了起來。
一旁看戲的吳澤很滿意,他嘴角勾起道:「本君認為宋將軍想法不錯,」他抬手示意,「抓起來,明日斬了。」
眾人臉色一白,想跑都來不及。
「等等,」底下傳來虛弱的聲音,吳澤回頭,便見余千秋透亮的眸子水波。
他艱難出聲,「吳澤,不要再種下罪孽了,好嗎?」
「罪孽?本君怎麼不知,你說說,本君也好好反思。」
吳澤真皺眉思索,余千秋咽了咽血,吐出口氣道:「你塗炭人族,造就一場腥風血雨,占據一方寶地,搶奪本該屬於人族的一切,迫使其為你征戰,家破人亡。」
吳澤嘶的一聲,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本君做過這麼多的壞事啊,真是罪過,」他搖了搖頭,朝宋將軍揚頭,「那他們明天不用死了,該為今晚吧。」
余千秋被氣的猛吐一口血,吳澤察覺他的舉動,連忙問道:「看來你很滿意,不用今晚,回宮即刻斬。」
「你……,無藥可救。」
「活了這麼久,本君也這麼認為,你還算聰明。你打擾了本君,殺了楊將軍,不過也讓本君明白所做過的豐功偉績。功過相抵,就賞你與他們一同去吧,對了,幫本君給楊將軍帶個話,就說本君送他愛軍來陪他,不用謝本君。」
吳澤有些忍不了,他怒氣一發,沒存多少溫柔,「吳澤,你夠了,為了蒼生,我必須感化你。」
「為了蒼生,」他冷笑,俯身拎起還剩一口氣的余千秋,「好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忠僕,本君到要看看,你如何救下所為的蒼生,如何感化本君。」
他眸子冷到令人髮指,想把余千秋生吞活剝。隨手扔余千秋到地里,素袍終是沾上塵土,而不服的臉色很堅持。
吳澤轉身,對旁邊侍衛道:「押下去。」
「是。」
***
數十幾日過後,吳澤坐在金鏤刻的石庭上,侍女從玉盒拿出魚食,正往池裡餵去,底下魚兒游作一團,爭奪口食,碧水盪出陣陣漣漪。
吳澤很悠閒的欣賞這場爭奪,它們此刻像極了虛偽的人,為了利益成為瘋鬼。
遠處一位士兵可沒這麼淡定,他哀求看守的侍衛道:「您就去求情吧,要是君上再不去瞧瞧,那人就要虛弱而死了,君上可還沒有要他死,怪罪下來,誰也擔不了啊。」
侍衛很難堪,「這不歸我管,出事也是你們的責任,別給我澆黑墨,不過我可給你放行,你自己去求情。」
誰也不敢跟君上說話,那士兵被逼無奈,只能壯足了膽子,全身抖的不行,艱難走到吳澤身後,嘭的一聲跪地,膝流出血來。
「君……上,牢里的那人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