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岸邊
看他是如何在池水中痛苦掙扎而遲遲上不了岸邊得以喘氣的狼狽模樣。
舒北啊舒北,你不會當真以為,這人給了你幾些破錢就認為你在他心裡就是特殊的存在?一口一個情人阿瑾,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就應該清楚。
什麼是不能渴求的事。
即便是存在一絲的幻想。
捏著拳的手,用了極大的力氣,指甲陷進了肉里卻渾然不覺。
他赫然抬頭,目光充斥著絕望和隱忍:「只要你別去找他的麻煩,要我做怎麼都可以。」
見顧鈺依舊沒有要放過沐白川的意思,舒北一咬牙,說道,「還請顧先生答應。」
「哦?」聽了舒北的陳述,顧鈺不怒反笑,「你跪下,然後,我們解除關係,讓你妹妹從特護病房滾出去,也可以嗎?」
不得不說,顧鈺真的很懂怎麼拿捏舒北的七寸。
聽了顧鈺無情的話,舒北的臉漸漸白了,他似乎忘了,顧鈺是他的金主,他的一切都在顧鈺的掌控之中。
正在他慢慢屈下膝蓋,承受著沐白川震驚的眼神之下,他已經跪在顧鈺面前,姿態謙卑,沒有半分不滿。
漂亮的睫毛略微下垂著,遮擋住眸子裡的光亮,便是成了黑黢黢的一汪泉水,再難看清情緒。
乖順得不成樣。
將車子停好的許桉,急匆匆地從電梯裡跑了上來,就撞見這一副場面。
廊道外,有人圍著看戲,不過站得位置很遠,生怕給殃及池魚那般,許桉看著這一群人也是心煩,他靠著自己一人之力,把這些tou拍下來的視頻挨個刪除乾淨,並被迫給錄製了一份「絕不會把剛刪了的內容恢復好後,繼續上傳到網上」的視頻。
許桉那股子凶勁兒隨了顧鈺。
不怒自威。
廊道盡頭的動靜是如何,舒北管不著,他現在就只是一門心思要讓眼前這金主爸爸消氣。
見舒北竟然真的跪下了,顧鈺頓時無名火起,他想不到,那個小白臉竟然真的有那麼重要。
重要到讓舒北放棄了尊嚴也要保全他。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顧鈺眼中已經沒了僅剩的憐惜,伸手狠狠打了舒北一巴掌。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兩清了,錢,不用還了。你我間的合同很明確,在此期間你不准跟任何人親密。」顧鈺甩了甩手,冷漠道。
說是親密,其實是連交友的權利都給剝奪。
顧鈺對於情感上面的事潔癖很重,他容不得一粒沙子,就譬如眼下,可能沐白川和舒北只是再正常不過的好友,可就是占有欲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