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手脚麻溜,没一会,就提来两桶水,王辛月嘱咐他,“水别碰到伤口,给他擦洗干净。”
说着,转身走过屏风后。
小二接着脸,“这当小二,也没有给客官擦身这条啊!"
“你不愿意?”
“行啊,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我就告诉他,你冲撞了我。”王辛月鸡毛当令箭,玩的那叫溜。
小二哭丧着脸,只能硬头皮干。
谁让他上工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
如果把掌柜的叫来,铁定砸了饭碗。
给病人脱衣服,对方身子的伤根本不是她先前说的那样,摔伤,明显是被打的。
伤口裂开,衣服已经染红。
他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打成这样。
里边那女的,板着张脸,是真吓人。
当小二拿水一次次擦在顾万全身上,翻身时,还是要命,额头冷汗逼出,尽管他极力隐忍,不让自己叫出来,但王辛月隔着屏风,依旧能听到他疼痛的呻吟声。
等擦好身,小二叫她,“小姐,好了。”
王辛月把清洗伤口的药伸进屏风,“拿这个给他清洗伤口。”
小二办难了,“那个,客官,擦身可以,擦药我不会啊。”
“这么重的伤,要请大夫。”
小二说完,下意识闭嘴。
这么重的伤,不请大夫,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王辛月没想到,让他擦个药,小二哥脑中转36o个度。
哪管他,只要把药擦了就好。
唬呵道:“不会?”
“行,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小二还真被吓到,麻溜接过她手中的药,跑回床边。
王辛月嘴角一邪,“用镊子夹棉花给他擦。”
“等好了,我这里还有药粉,一会你给他散上,用纱布给他绑上。”
医者不分男女,但这人是她小叔子,王辛月下意识避嫌。
等小二哥擦好,拉上被子,她才从屏风处走进去。
事情办好,王辛月没有为难小二哥。
拿出药箱,给他定骨,打石膏。
有系统,王辛月知道他腿从哪里被打。
骨头都断了好几节,正骨之疼,不是常人所能忍,加上费芯那么一来,伤上加伤,能撑到现在,忍受力惊人。
王辛月从药子里拿出一粒药,“把它喝下,”,你好好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顾万全这些天如同炼狱,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好怕自己在做梦,梦醒十分,一切又回到原点
可眼前的大嫂,不,是长得像大嫂的女人,他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善意。
洗澡后的清爽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
可她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
现如今他已经是个废人,药石难医,没什么能报答她的。
摇摇头,“我已是废人,别白费钱两。”
王辛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别说是他,这事放到任何人身上,也会绝望。
“听我话,把药吃了,能减轻身上的疼痛。”
王辛月见他没动静,把药塞到他嘴里,“别让我说第二次,咽下去。”王辛月就是那么霸道。
别指着她有多温柔,这厮就喜欢暴力。
顾万全下意识吞下去,等反应过来,水又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