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适合去报名……”
“今天适合去报名……”
口中默念了七次,李信睁开眼睛,看到绿水晶吊坠正在顺时针旋转,度不快,但也不算慢。
“比较适合。”李信转头,对身边的朱竹清道。
这是占卜中一个比较实用、也比较简单的占卜方法,叫做“灵摆法”,通过吊坠的旋转方向来确定结果——顺时针旋转代表着肯定,而逆时针旋转代表着否定。
作为一个已经获得了第三魂环的“占卜家”,占卜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增强,现在的他可以通过转动度的分级,明确答案的不同程度。
“你还真是个合格的神棍。”朱竹清忍不住道。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羡慕。对于大多数魂师来说,随着魂力的提升,魂环的技能威力也会相应的提升,但是因为第一魂环的年限低,对于自身的增幅有限,越是强大的魂师,第一魂环的重要程度也会越来越低。
可李信的魂技似乎却是不同,“占卜家”所拥有的占卜能力,虽然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但是这种趋吉避凶的能力就算是到达了封号斗罗的境界,也不会过时。
占卜的本质实际上主要是对灵界的利用,其次是对命运的窥探。按照李信的说法,作为魂师,本身对于灵界的影响就远普通人,使用使用正确的方法,同样是可以进行占卜的。
但是实验之后,朱竹清却十分失望,以他二环大魂师的实力,只能占卜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这还是得前置条件充足的情况下。
比如今天是大雨的天气,朱竹清的占卜水平只占卜出来出门应不应该带伞这种简单的问题。
但这样的占卜不能说是没什么作用,只能说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按照李信的推测,等到朱竹清获得第五甚至第六魂环的时候,应该就能够占卜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了,但是效果还是赶不上“占卜家”。
得知此事的朱竹清也就死了这个心思,她选了最为直接,也最为方便的方法,那就是让李信帮她占卜。
史莱克学院的地址在一个小村子之中,但是知道这里的人却是不少,毕竟史莱克学院号称毕业就能够成为帝国子爵,这对许多人而言,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负责报名的是一个老者,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上去和普通的老头没有什么区别。
报名的人数并不算多,很快便轮到了李信和朱竹清二人。
“报名费,每人十个金魂币。”老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懒洋洋道。
李信随手一挥,一连串金灿灿的光芒便被他甩进了钱箱之中,出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咦?”
老头对李信的这一手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他先是捏了捏朱竹清的手,而后点了点头,道:“十一岁,年龄合适,释放出自己的武魂吧。”
朱竹清没有说话,放出了自己魂环。两道黄色的光芒升腾而起,那老头眼中一亮,面露微笑道:”嗯,不错,你通过了。“
而后那老者又捏了捏李信的手,却是惊疑了一声,李信的手竟是柔弱无骨,他根本无法推测对方的骨龄。
这同样是“魔术师”的能力,叫做“骨骼软化”,这能够让他挣脱如同绳子、手铐等束缚,钻过一些狭小的缝隙,可谓是“魔术师”的招牌能力。
“小子,你几岁了?你的武魂是什么?”老者惊疑的问道,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今年十四岁。”李信如是道。
“这……”老者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道:“按照学院的规定,过十二岁是不能加入学院的。”
李信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改变:“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非要加入史莱克学院。”
李信虽然无所谓,可是朱竹清却有些迟疑,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认真道:“如果你不加入史莱克学院的话,那我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对于戴沐白,现在的她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连恨意都少了不少,与其留在这里和戴沐白等人为伍,倒还不如与李信在一起。
这对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简单的选择。
“小姑娘,别着急,事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老头肩朱竹清这么说,连忙出言道,朱竹清的年龄只有十一岁,但是魂力却已经达到了25级以上的水准,这样的天赋,成为史莱克学院的学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的招收条件严苛,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珍惜真正的天才。
老头沉声对李信道:“小子,给我一个理由,也不是不能让你破例通过这道考核。”
“理由?“李信反问一句,嘴角勾起笑意,“刚才来的时候,我不是已经给过了吗?”
“嗯?”老头下意识的朝着钱箱看了过去,李信到了这里之后,除了将金币投入钱箱,中途并未做过其他的事情。
老头的脸色一僵,他现在才现,钱箱里除了金灿灿的金魂币之外,还有几块不规则的石头,仔细一数,这些石头不多不少,刚好十块。
老头的眉毛跳了跳,其实内心已是认可了李信的不凡,但是嘴上却不肯认输:“小子,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耍手段。”
“的确,在一位魂帝的面前耍手段,的确需要勇气。”李信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认可老者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的实力,嗯?不对!”
老者的身上猛然爆出强烈的气息,浓郁的红光从老者的身上释放而出,一根有着无数细密条纹的长棍浮现在他的手中。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老者身上浮现出的魂环足有六个,这可是代表魂帝的实力。
“唰!”
那棍子带着破风之声,重重的打在了李信的身上,朱竹清见此心中一急,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却见李信的身影迅变薄,而后化作了一个裁剪粗陋的纸人,而在那纸人的脸上,甚至还画着一个简笔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