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凑到她耳边暧昧呼气,咬过她耳朵上的软骨,“你好看,我第一次见你就想睡你!”
宋徽宜想骂人。
她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入了沈聿青的眼,隔三差五的就要过来找她。
他的事情她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在情事上无往不胜,要什么女人都有,非要在她这个“挫折”上耗费时间。
她撇过脸,躲开他的唇,强硬道:“你死了这条心!我不想睡你!也不会**了站在你面前!”
“我可以剥光你!”
宋徽宜气的浑身发抖。
她牙齿都在打颤。
“别气了,今天不剥你的衣服。”沈聿青心情变化很快,这会儿又笑着哄她,“吃点东西,不是早就饿了吗?”
他撕开了油纸包装,拿了块点心放在她嘴边。
他亲自喂她。
宋徽宜没有胃口,但她折腾了许久确实饿了,只得由着他一点点的掰开糕点喂进她的嘴里。
难怪让她先别吃。
肚子里要是有东西,她保准全吐光。
她吃了一小块糕点就没吃了。
还是饿的,但吃不下。
“知道报纸该怎么写了吧?”
沈聿青将糕点重新包好,放在了纸袋里面,慢悠悠道,“只有你知道的消息,你印多少卖多少!”
“写什么?”
宋徽宜苍白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就写军政府大少帅瞒着督军藏钱无数,或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准备自立门户,你觉得怎么样?”
他哪是送消息给她,是打定主意让她写出去!
徐莹莹和徐克山的钱,他中饱私囊。
他又抓了其他下线,不用猜,钱定是都进了他的口袋。
“怎么是我藏钱?”沈聿青就笑。
他淡定自若,“你不是听到了?周成国和三少帅私下勾结许久,这种事都是有迹可循不能胡乱编排的,钱自然是进了三少帅的口袋里面。”
“要是少了钱财,应当找三少帅,怎么能空口白牙的冤枉了我?”
宋徽宜道:“最不冤枉的就是你!”
他是好处占了,还要往三少帅身上泼脏水。
当然,沈林洋本就有错。
他为钱财而趋势,最终也要为钱财而失足。
用钱财立的威信,收买的人心,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只要有些什么风吹草动,那就是树倒猢狲散。
沈聿青这样一插手,他直接将这些钱占为己有,三少帅还要为他囊下的这笔钱财遭受督军的猜忌。
督军只会怀疑是三少帅私藏了。
就算三少帅后面回过神来,再提起也只会落下一个死不悔改的罪名。
他状告无门。
沈聿青对兄弟手足都如此狠心。
宋徽宜想,她落在他的手里,有朝一日或许也是无路可逃。
“你要学会心狠。”
沈聿青似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在她耳边道,“你是有好兄弟,我没有。我现在还没想要他们的命,他们却早在六年前,就想要我的命了。”
宋徽宜没有回答。
她没心思和他感同身受。
“回城里吃碗馄饨吧,会舒服一些。”
沈聿青将枪拿出来,塞回她的手袋,才叫了在车外等候的谭绍远和白肃,开车回了城里。
他们去吃了馄饨。
热食确实让她舒服许多,她总算有了些胃口,吃下了半碗馄饨,又喝了些汤。
沈聿青没再缠着她不放。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就将她送回了宋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