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什么他背叛婚姻,却这么理直气壮。
我一想到这里,手里正在叠的衣服都攥皱了。
心痛如刀绞。
秦淮正走过来时,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目光却冷得瘆人。
仿佛我是横在他和那女孩之间,阻碍他们有情人相见的恶人。
我没理他,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属实不好受。
我和他如今已无话可说。
我收拾东西时,才发现自己之前的DV机都被扔在杂物间里。
秦淮正说这些都是淘汰掉的东西,放在家里都觉得占地方。
像是在说物,又像是在说人。
我在他眼里,大概也和DV机一样,待着占地方。
通讯录里,
秦淮正用来讥讽我的那个“小白脸”给我通了电话。
我才知道,宋思乔两年前就已经找了律师。
秦淮正在外面找女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在外面也找了男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歇斯底里的宋思乔在离婚这件事上犹豫再三。
陈律师没我到的早,看起来尚年轻。
我本来打算回家的,可身份证找不到了,坐不了交通工具,再加上我不会开车,坐只能加急补办,暂时回不去。
我焦急地想,不知道妈妈现在身体怎么样。
之前做过心脏搭桥的手术后,她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
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
我出神地想着。
陈律师喊了我一句:“思乔姐。”
言语里带着热气,和秦淮正截然不同。
陈南律师同我寒暄时,说:“思乔姐,最近关系缓和了?”
我只摇了头,没多说。
他却点出,我眼里有不同于往日的光彩。
有了朝气。
朝气,只因为我是七年前穿越而来。
此时的宋思乔,生活磋磨,眼里早没了光。
至于关系缓和……
秦淮正对我的不对劲毫无察觉。
今早出门时,他故意将关门时弄得很大,宣泄他的不满。
他的手臂撞到了门,却皱眉捂上了胃的位置。
痛到额头冒汗。
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在此时,还有精力抬起头看我。
示意我把胃药给他。
他说话时,我一次也没抬过头。
秦淮正几乎要痛到晕厥。
硬捱着自己找到了药。
我懒得在一旁看他笑话,给自己煮了碗面。
只有面和调料太过单调。
我煎了两个荷包蛋,又撒上了葱花。
面的清香飘进秦淮正鼻腔里时,他咽了下口水。
目光不自然地盯向我手里的碗。
大概是觉着窘迫,他将目光移开了。
我旁若无人地吃着。
饿久了,我吃得狼吞虎咽。
秦淮正出奇地在这时没说话。
异常安静。
我后来才知道,
他有胃痛的这个毛病后,宋思乔总会在这时,给他煮清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