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者的力气往往比平常大得多。
秦宥一没有防备薛滢胡乱挥过来的巴掌,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
“走开。”薛滢对着空气踹了一脚,侧过身背对着秦宥一。抹胸因她挣扎而滑落得更低,裙摆因她踢腿的动作向上翻,露出雪白的长腿。
秦宥一蹙眉,反手扇了下薛滢的屁股。
下手不重,应该不疼,薛滢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闷闷地哼了一声。
秦宥一揉着被打到的脸颊,看了薛滢一会儿,起身去浴室。
没过多久,秦宥一拿着一块拧干的热毛巾从浴室出来,脱薛滢的衣服时,薛滢还算配合,没反抗。
月光没有照进室内,薛滢光滑细白的皮肤上却仿佛罩着一层月辉。
眼前的美景让他头晕目眩,秦宥一舔了下干燥的唇,偏开眼做了次深呼吸,勉力克制住欲望——要是跟薛滢已经发生过关系了,或许他不会忍。
帮薛滢擦完身,秦宥一出了一身的热汗,把人塞到了被子底下。
薛滢舒服地蜷起腿,脸在枕头上蹭了蹭。
秦宥一牙痒似的在她红而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转身又走进浴室,脱下衣裤,在淋浴间冲了个澡,便想自己动手,平息一下,红酒的后劲缓缓地攀升上来,好半天出不来,倦意侵袭,索性不弄了。
套上浴袍,秦宥一回到卧室,扯出一截被薛滢裹紧的被子,躺了进去。
翌日,薛滢醒得比较早,对面墙上全景窗的厚窗帘没有拉上,阳光太刺眼,她的脑袋隐隐作痛,迷迷糊糊间,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扭头一看,秦宥一的睡脸近在眼前。
紧接着薛滢发现自己只穿了条内裤,被秦宥一抱在怀里。
薛滢僵着身体没敢动,试着重启大脑,回想发生过什么,然而记忆一片混乱,毫无头绪。
秦宥一发出一声低沉的鼻音,收拢手臂,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再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早”,嗓音是哑的,慵懒性感。
薛滢的睫毛微微地一颤,秦宥一的鼻息扑在耳后,又是以这么亲密的姿势,她的心跳不可控地变快了。
“我们昨晚……”薛滢转了个身,面朝着秦宥一,稍稍靠后,手捂在胸上拉开些许距离,心里没底地问,“比更进一步再进一步了?”
秦宥一手顺着薛滢的后腰往下,手掌包着她的臀捏了一把:“很遗憾,没有。我想借酒行凶,可惜未遂。”
一件不够坦荡的事说得坦坦荡荡。
薛滢不知该接什么话,抿了下嘴,陷入了沉默。
秦宥一也没再出声,抚摸着薛滢滑腻的背,在她鼻尖上亲了一口,再慢慢移向她的嘴唇。
薛滢忽然避开了:“我没刷牙。”
“没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薛滢自己都忍受不了醉酒醒来后不太好闻的口腔异味,像变质了的红酒又酸又涩,她坚决地推开秦宥一,动作迅捷地掀开被子转身下床一气呵成,穿上拖鞋后迅速的窜进了浴室。
秦宥一的心情一言难尽,叹口气,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刚下床,听到敲门声,他又叹了口气,穿上晾干了的内裤,整了整睡乱的浴袍,系紧腰带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