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尧站起身,握住苏御的手,牵着他往外面走。
李宽撑着下只,看向如同小丑唱戏的刀疤脸,等欣赏够了,才说:“从我说让他将地契交给我保管开始,尧弟就已经算计好了。
那么早”
“不然你以为”李初尧一开始便没打算要李府的东西,只是打算将这些东西变现,给人一种,一无所有起家的错觉。
至于米铺,除了地契,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而李仁也如愿自立门户,只是开门容易,经营难。
何况旁边不是还有他们的米铺,抢生意吗
李宽站起身,拍拍刀疤脸的肩膀,“论心计,你算不过李初尧,所以别再欺负弟夫,不然下次就不止输的这么惨了。
刀疤脸一僵,眼睛里满是震惊
他不过是为了追话本,帮书肆老板和众读者一起催了一下下,他保证,手都没动,只是稍稍口头威胁一再不快点写,就逮只老鼠,扔你书房。
苏御怕老鼠,到赌坊第一天,全赌坊都知道了。
吓得花颜失色,贴在李初尧身上,地都不敢沾。
后来不知道李初尧用了什么方法,赌坊一只死老鼠都没有了。
李宽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悠哉悠哉走了。
想起方才李初尧的眼神,输钱莫不是一个警告刀疤脸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现在道歉还来的及吗
他错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某人的宝贝,哦不,说了某人的宝贝。
刀疤脸蔫头耷脑的坐在凳子上,暗想怎么补救。
另一边,苏御被李初尧牵着回了房间,整个人被李初尧抱坐在怀里。
“新宅子等几日就可以住了。”
“会有老鼠吗”
想到刚来赌坊时,因为屋子受潮,加上两个粗汉子,不懂收拾,以至于老鼠夜间四窜,刚巧那天准备睡的时候,已经晚了,便碰上一只。
苏御脸色煞白跳到李初尧身上,叫的惨烈。继续睡了。
引得赌坊的人纷纷披着衣服起身,结果现罪魁祸是只老鼠,又倒回去
只是苏御却吓得抱着李初尧不肯松手,走哪跟到哪。好几遍了。
李初尧见他脸色有些白,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已经让莫一用药除过
苏御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李初尧笑笑,眼里隐隐还有心疼,后来他问过苏御为什么那么怕老鼠。
苏御说:兰舟刚离世的时候,柳秀让人送来的吃食,全是残羹剩饭,他不吃,便只能瞧着老鼠吃。
后来有一次,他睡着了,老鼠便从枕头。上跑过去,他感觉头顶有异动,半梦半醒之间,不小心摸到了,自此以后,他便怕老鼠了。
“还怕什么
苏御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不太美好的画面,他打了一个冷颤,小声说:蠕动的虫子都怕。
李初尧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以后有我在。”
苏御笑笑,对于他这个回答,很满意。
“刀疤脸要是再欺负你,记得同我告状。”
听到说这话,苏御一愣,想起那天在书房的场景,他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刀疤脸说的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