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叶绯口是心非,闭着眼硬答。
“帮你想想?”他的手弹钢琴似的,敲击在她腰上,闲闲散散的语调,那种令人上瘾的欲感与魅力,好像是天生浸泡在那双深情眼中的。
他将迷人和欲。望驾驭的淋漓尽致。
当理智被压下一截的时候,心动就会乘风而上更胜一筹。
黎羡南还好心惦念着她,到底是没欺负她,但他忽然起身,叶绯抱着被子问他干嘛。
有点警惕地看着黎羡南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生怕一会又被他给欺负了。
黎羡南捞了枕头垫在身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卡片,又在抽屉里捞出一本护照。
身份证和护照,都递给她。
“你干嘛?”叶绯躺在床上,举着他递过来的身份证和护照看。
黎羡南。
上面还是他的证件照,他唇角淡笑,看着一副薄情模样,脸部的轮廓英挺,天生的桃花眼,浅笑也显得疏离。
叶绯举着他的身份证,又对着他的脸看。
黎羡南就笑,“看的还挺认真?”
“明明都是笑呢,怎么照片就显得这么难以接近。”她小声答了一句,又伸手翻翻他的护照。
那本护照的后面很多也都卡着好多印章,都是出入境时的钢印和红色印记。
“你不想想,除了你还有谁呢。”
黎羡南把她手里的身份证抽走,随手一扔,那股子性感像一只无形的手,将她扯进一些浓稠的夜晚,她挪不开视线,好似在夜幕中献祭。
“黎羡南。”他倚靠在床头,偏着脸看着她,笑起来的时候,扣着她的手抵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现在开始,黎羡南是叶绯的了。”
天上月沦陷入人间。
叶绯看着他,有这样的一刻,是有觉得她亲手摘下了月亮。
月亮在远远地普照人间,人人都渴盼拥有他,可人人都说那样远的距离。
有些爱是不能被眼睛看的,也不能被耳朵听的,是要用心感受的,所以长翅膀的丘比特,眼睛总是被蒙上。
与他对视的时候,她像浮沉在潮水间的浮萍,那些温柔将她困在了一个春天,看他一眼,那不起眼的浮萍就重新鲜活。
那天的晚饭真是被那家餐厅的经理亲自送过来的,样样都有精致的摆盘。
这也是一个温情的夜晚,桌上的红玫瑰都几乎放不开了,满当当的摆满了一张茶几。
她坐在地毯上,室内的观景透明壁炉里跳动着橙红色的火焰。
黎羡南戴着一次性手套给她剥虾,叶绯一边喝粥一边等。
她盯着他看,黎羡南把剥好的虾放在她碗里,眼皮都不抬,“说。”
叶绯笑出来,“黎羡南,我好像都不了解你。”
“要问什么就问。”他给她这样的机会。
其实本来从没想过有这样一天,他会准许她一点点进入他的生活,这些都是意料之外。
可展的又那样顺畅。
“我想想,”叶绯思考了一秒问他,“你大学哪儿读的?”
“港城大学读的金融,后来在伦敦大学继续读了商学院的研究生,修的也是金融。”黎羡南漫不经心答一句。
他经历的是上层的精英教育,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他的学业,而他的经验也绝非仅靠读书,更是他的见识与积累——
而叶绯想,有时候觉得他是令人着迷,并不是因为他本身的优秀,而是他在优秀的同时,也仍然温柔且平和地对待她,有些她并不懂的东西,黎羡南从来不会以此来展示自己的优秀,而是耐心的给她讲一边,而后说,“不知道也没事,反正我也只比你早知道几年。”
他的谦和,也是天生的教养,而那些温情与柔软,只是他鲜少对别人展露而已。
“你不需要忙工作吗?”叶绯好像在读一本书,终于掀开了一张扉页。
“挂个名,偶尔露个脸,我不喜欢上新闻,”黎羡南说,“真要说我做点什么,风险投资。过阵子有空,带你玩玩。”
叶绯扁嘴,舀着粥慢慢喝,黎羡南摘了手套,剥出来一碗虾肉。
“黎羡南,我会自己剥的。”
她坐在地毯上,隔着满桌的红玫瑰看他。
黎羡南从餐盒里找找,找到装在花型小碟里的姜汁醋递给她,“不是在我身边么,哪儿还能让你自己做。”
这顿饭的后半截,叶绯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号码,犹豫几秒,没有挂断,而是开了静音。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黎羡南看了一眼,“怎么不接?”
“不想。”
叶绯答了一句,继续喝粥,粥喝完了,屏幕还在亮着——这个电话,好像不接,对方就会一直打过来。
“我去接一下。”
叶绯最后还是放弃了,拿着手机,去了客厅的窗边。&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