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颯颯如竹,誘她春心萌動。
兩人情愫暗生,韓臨淵與她定終身時對天起誓,此生此世,只與她一人長相守。
但偏生,韓臨淵是官宦人家,三代為官,自己更是年紀輕輕便高坐刑部侍郎之位,前途無量。
而她,只是一個孤女,還帶著一個幼弟,生活舉步維艱。
韓臨淵想光明正大的迎她為正妻,為此費了不少力氣,與自己父母姊妹也鬧得十分難看。
因韓臨淵堅持,最終,韓府不得不低頭,允她進門,但是韓臨淵還是和父母離了心,乾脆分府而居,她與韓臨淵另起了宅院,都不曾侍奉過公婆。
她幾乎是踩著韓府人的臉面進的韓府,成了韓府正妻。
大概是知道她被人看不起,受人非議,所以為了給她做面子,他給她的婚禮輝煌盛大,聘禮厚的堪比二品大員嫁女。
她本是處處都不如人的孤女,唯有他的愛,使她光輝萬丈,給她無盡底氣。
再然後,便是夫妻錦瑟和鳴。
那一年,京中女眷常來瞧她,只為來看一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京中貴公子折腰斷魂,他們似是成了京中的傳說,成了別人口中艷羨的夫妻。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前一個月,蕭言暮漸漸發現不對。
韓臨淵的公務越來越多,宿在她院兒里的時辰越來越少,前些時日,她在韓臨淵的衣袍上瞧見了不屬於她的口脂。
蕭言暮便知道了,韓臨淵在外養了外室。
她那一日,在房中枯坐了許久,一顆心被燒成灰燼,又無數次在灰燼中復活。
最終,她決定來看一看。
她不來看,總是不死心,萬一,萬一,是個誤會呢?
真正深愛過的人,烙在骨頭裡的情,不將所有事情從頭到尾捋個清楚,不親手將那遮羞布扯下來,她便不肯信,飛蛾撲火般愛進血肉里的人,總要自己一點點挖出來。
明知道下面是腌臢的膿水,是能刺穿她的利劍,她也要親手來挑破,要拿自己的胸膛去接。
她寧可直面那些醜陋的背叛,也不想活在虛假的欺騙里,所以她叫人偷偷跟上了韓臨淵,不過幾次,便尋到了韓臨淵在外的宅院。
這一日,天冷夜長,蕭言暮親自守在馬車口,為自己尋一個答案。
北風吹來了寒氣,大雪也壓彎了她的脊樑。
在這一刻,她不再是韓府尊貴的韓夫人,而是又變成了那個孤立無援的孤女,站在這扇小小的門前,等門開。
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直到卯時,天方將明,院內才有了動靜。
——
燒著炭盆的臥房中飄著一股沉悶的熱氣,韓臨淵自溫熱的榻間起身,略有些疲怠的捏了捏眉心。
房屋算不得明亮,昏昏的晨光隔著一層窗柩落進來,斜斜的落在韓臨淵的面容上,瞧清了時辰,叫他眉眼中多出了幾分懊惱。
昨日該回府的,但是在這飲了一杯茶,竟便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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