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五指这时候已经抚上了弯刀,并将它的锋刃捏在其中,它动弹不得。并不是因为萧无辞的力气很大,而是因为它是一把太薄又太锋利的刀,见血封喉的刀,所以它太容易折断,没有人会想要见到宝刀折戟。
萧无辞叹气:“你对你瞎了眼睛的朋友,未免太过残忍了。”
“所以你瞧,你可不是一个想要等死的废人。”妙火殿主笑道,她的眼睛仍然亮晶晶的,透着狡黠的光芒。
走廊的一侧深处,有一汪池水,池水边站着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姬晌欢听着水声走过来,他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个人,他只是打水。
林淼淼道:“你显然不相信我们的话。”
姬晌欢道:“我相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
林淼淼幽幽地呼出口气,她的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发丝:“你一定在想,是谁走漏了风声。”
姬晌欢抬头看她。他不能不去看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显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又或者说甚至这个女人看穿了他:“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想。”
“因为我知道,顾含光已经死了。”林淼淼道,她仍然很是忧愁:“他不会对我这么陌生。”
姬晌欢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林淼淼道:“他是我的情人。”
姬晌欢震惊,他的确很是震惊:“你不是喜欢萧无辞么?”
林淼淼笑道:“得不到他,还不能和他的朋友相好?”
姬晌欢忽然发觉,其实不是每一个地坤都是循规蹈矩的乖孩子。他以为自己是地坤,就能明白许多地坤在想些什么,看来他错了,他不仅错了,还错得很离谱。
他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同我说这些?”
林淼淼道:“因为我知道你也喜欢他。”
姬晌欢瞪着眼看她:“所以呢?”
林淼淼道:“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他的秘密,他只告诉过他的挚友。”
姬晌欢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想知道,我如果尊重他,就应该等他告诉我。”
林淼淼看着他,叹气:“你可真是个呆子,你回去吧,别让他等你太久。”
夜色更深,月亮仍藏在乌云之后。
姬晌欢回来的时候,萧无辞还站在那里,看着乌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颈侧的柱子上还有一道划痕,很深的划痕,靠着绝对不会舒服。
不过他的确是一个很守诺的人,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姬晌欢走上前,忽然问道:“有人来过?”
萧无辞笑道:“都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终于动了一下,他向姬晌欢伸出了一只手来,就像是邀请姬晌欢靠近他。这只手上有不少血痕,显然姬晌欢回来之前,他已经又挣扎了很久了。
“给我。”
“你要做什么?”姬晌欢疑惑,但他还是把水桶递给萧无辞。
萧无辞把水桶举起来苦笑:“从头到脚浇下去,冷静一下。”
“不行!”姬晌欢皱眉,如此寒冷的天气,这冷冰冰的水泼在身上,法地刮过鼓起的青筋,另一只手却已经撩开了衣摆,然后看着姬晌欢:“你不是更喜欢看这个?”
姬晌欢不否认,他了。”
“你说吧。”萧无辞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仍在低低地喘气,透明的水已经在他自己的手指上拉丝,如果不是他实在是一个很有毅力,很能忍耐的人,他已经要忍不住继续抚摸自己的阳具。
他自己都不会想到刚刚这样的插入竟然就让他差点射精。
姬晌欢的脸也很红,但是他仍然道:“这个你既然带上了,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天里只能取下来两次。”
萧无辞有些吃惊,他苦笑:“早知道我应该回来之前先去小解一次的。”
姬晌欢抚摸过他的小腹,他知道萧无辞这时候其实还远不会难受,他只是会无法忽视,会觉得急迫。特别是被这样要求之后,一个人很久都很难从这件事上转移注意力。
“可我万一真的憋不住了呢?”萧无辞道,他的手虚环着姬晌欢的手指,像是想要阻止,却又没有真的阻止,这或许也是一种欲拒还迎?
姬晌欢这么想,他的手就揉过去,然后听着萧无辞微微抽气,腰向后收,不让自己继续对他的膀胱动手动脚。
但他并不生气,而是笑道:“我自然不会真的要你的命,你如果真憋不住了多取出来一次就要告诉我。”
萧无辞苦笑:“你人远在千里之外,我就是插上翅膀也没法飞过去告诉你的。”
姬晌欢早已有了准备,他对自己所有想要图谋的事都会做好十足的准备,他不允许任何原因阻止他想要做的事继续下去,所以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小鸟,一只精巧至极的机关小鸟,递给了萧无辞:“我不在时,你就用它传信给我,我就给你记一次惩罚。”
萧无辞已经有些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对这个人太过放纵了,可是他又不能不继续放纵下去——如果拒绝了,他是不是就会失去与他一同的机会,这个人是否也会离他而去,就像那些所有觉得他瞎了眼睛就不再有价值的人一样?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答应和你玩这个惩罚游戏吧。”萧无辞道。
他仍坐在桌边,屋子里仍然是是湿润又潮湿的花香,沁人心脾,让人很难不享受当下,又或是和心上人花前月下。可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姬晌欢已经离去,既不能花前月下,也不能继续享受,因为他很想去小解。
这根软玉的塞子其实很细,不算舒服,也并不会难受,更没有办法完全堵住尿液,他总归还是要靠自己憋住的。可也因为有这东西卡着,一用力就会兴奋起来,兴奋起来就会睡不着,他估计要很久才能入眠了,还要担心会不会尿了床。
萧无辞这时候才不得不又一次叹气,叹气他答应了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比眼前所有的一团乱麻还要困难。
他睡不着觉,所以他躺在床上开始想一些事,一些可以让他不再总是注意不该注意的地方的事。
他一直有一点不明白,如果贺拔尔早就已经死去,那么那个用刀袭击他的人又会是谁?又为什么只是杀死了顾含光,却留下了他的性命?究竟是谁想要陨铁制成宝剑,打开宝藏?
——是吴洺的仇人?他既然藏着宝图数年都不曾动手,那么他现在也绝对没必要动手,因为什么也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