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脸色苍白。
谭昱恒是不是人这个问题在祁月舟心中升起疑虑,他怎么说话能这么难听?
祁月舟心中火气升起,道:“谭昱恒,你嘴放干净点。”
谭昱恒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反正就是非常非常生气,他真生气时反而不再大喊大叫,而是不紧不慢,像是在嘱咐,像是在表示自己的大度慷慨:
“景悦,好好跟着祁少吧,他可比我温柔多了,但你也别太陷进去,毕竟你那张脸和他那么像,他指不定心底怎么膈应——”
祁月舟忍无可忍,挂断了电话。
景悦抽噎着,浑身都开始抖,心脏钝痛,手臂麻。
祁月舟伸出手,将他拥进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背:
“外面太冷了,我们去车上好不好?”
景悦经历这么一遭后,自暴自弃起来,伸出手抱住了祁月舟的腰,空洞地说:
“祁先生,我现在是你的了。”
祁月舟一僵,缓声说:
“景悦,别这样。”
他想去挪开景悦的手,却现景悦抱着他不撒开,景悦有些崩溃:
“不要,别……”
祁月舟无奈叹气:“你难道真要跟着我回去吗?”
景悦眼泪洇湿那条柔软的围巾,低着头,混着哽咽的声音听不真切,祁月舟依稀只能听见他在重复:
“我不能回去……不能再回去了……”
祁月舟尽量把语气放到最柔:
“不送你去他那里,送你回自己的家好不好?”
景悦沙哑着声音,疲惫的说:
“我没有家。”
祁月舟不了解情况,但是能看出景悦的情况实在不好,于是只好把人带回自己家里。
景悦在车上就睡着了,祁月舟想睡着了少哭些也是好的,于是轻轻把他抱回去。
他给景悦擦干净脸蛋后,关上门退出去,打了个电话:
“何叔,帮我查点东西,顺便……买点生活用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