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思绪一转,云逸俱乐部近来更换了主宰,且方广林曾透露自己不过是个送餐者,梁玉蓉顿觉震惊或许并无必要。
随后,她面色铁青地质问:“原来欺凌我儿的就是你?”
林玄闻言,一时错愕不已。
何时我欺凌过你儿子?我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顾之南同样困惑。
怎么回事?梁玉蓉不是来商谈租金的吗?怎又牵扯到她儿子?
“你儿子是何人?”
林玄疑惑皱眉,难道无意间冒犯了谁?
“我儿就是方广林!”
梁玉蓉怒火中烧,“若非你从中作梗,他此刻已是云逸俱乐部的一员,明年便有望入选国度青年队。你竟敢暗地里搞鬼,不准他加入,凭什么不准?”
实则,林玄与方广林有过节,但他并未阻止对方入会,而是俱乐部高层为了巴结他所为。
没料到,这个女人竟为此事亲自上门兴师问罪。
果然,是个不通情理之人,难怪能教导出方广林这样的子弟。
林玄还未回应,顾之南先开口,沉声道:“梁玉蓉,我敬你一声梁总,既非公事,今日请便,否则我便唤保安。”
顾之南后悔不已,若早知梁玉蓉是因私事而来难,绝不致于召唤林玄前来。
若惹得林总不悦,便是他的失职!
“你……”梁玉蓉怒意涌动,却因多年职业素养而保持冷静。
此处不能撒泼,大骂一番,否则有损身份,若传至下属或老板耳中,影响恶劣。
林玄满意地瞥了顾之南一眼,心中暗道:顾之南关键时刻处理事务尚算得体。
冷静下来的梁玉蓉哼了一声,道:“好,你说要谈公事,那就谈公事!租金之事暂且搁置,我们目前也无处可搬,还需时日。”
梁玉蓉说完,转身离去。
顾之南愤怒得浑身颤抖:“老板,这梁玉蓉太过分了!”
林玄倒是未动怒,反而对仍怒气未消的顾之南说:“罢了,不必理她,劳烦为我煮杯咖啡。”
见林玄面对如此无理取闹的女人,仍能泰然处之,顾之南心中对林玄的敬佩更甚。
随即,他连忙说道:“老板,都怪我,不该叫您过来,我还以为她是来谈租金的,哪知竟是如此,实在抱歉。”
尽管林玄无意责怪,但顾之南内心自责,这是他的工作疏漏。
“无妨,无需道歉,不讲道理的是她。”
林玄挥挥手,“以后梁玉蓉再来,无需告诉我,直接告知她们搬离,租金的最后期限已过,不必再给予宽限。”
林玄预料梁玉蓉不会轻易罢休,且其言辞明显有意赖账,他们便无需再让步。
“老板,我看梁玉蓉不好应付,她恐怕就是想赖着不走,租金也不付,届时我们该如何应对?”
顾之南谨慎询问,他担忧的是梁玉蓉背后那位富周文兵,若撕破脸,恐将与周文兵结怨,对林玄不利。
然而,林玄对此并不在意。
林玄欲言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赖账问题,话未出口,办公室的门猛然被人粗鲁推开。
“砰!”
巨大的声响,门撞在墙上,吓了顾之南一跳。
林玄抬头望去,门口赫然是方才被劝退、愤然离去的梁玉蓉,但她身后还跟着一人。
“周文兵?”
林玄意外地脱口而出,场中其余三人皆愣住。
顾之南:我的老板竟然认识富?
梁玉蓉:哼,没想到这外卖小哥还有点见识。
周文兵倒没显露出惊讶,毕竟身为富,常登报露面,云海市不识他之人想必不多。
周文兵开门见山:“你是金峰大厦的新主人?之前你们让我们搬走,这是违反协议吧?租赁合同上写明租期十年,如今是第五年,合同期未满,为何要赶我们走?莫非觉得我周文兵好欺?”
梁玉蓉傲慢地立于周文兵身后。
她返回后恰好遇到老板周文兵来视察,便提及顾之南驱赶他们的事,果然激起了周文兵的怒火。
尽管这家公司仅是他产业的一小部分,但关乎他颜面,他自然要前来讨个说法!
在浩渺的云海市,顾之南感受到的重量如重山压顶,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定地开口:“我们多次催促你们缴纳租金,你们却屡次拖延,早已给予足够宽限,如今你们仍未履行合约,是你们先违反了约定。”